安贵妃走到桌旁正想坐下,目光俄然落到了那撒了一地的棋子上,顿时娥眉紧蹙。
丽妃掩嘴笑了笑:“瞧姐姐怕的那模样,是mm砸的又不关姐姐的事,mm没有姐姐识货,不认得这好物,砸就砸了吧,皇上若问起,我只说是一时不谨慎碰到了,皇上不会见怪的。”
萧默前脚刚出了轩阁,一个黑衣身影翻入阁中,跪在凌浩面前:“主上,此人对主上不敬,可要除之?”
丽妃看着来人,怔怔开口:“景……景王。”
萧默的目光会聚在棋盘的一处,拿起一颗棋子,果断落下。
凌浩端起那已凉了的茶,轻抿了口,静观一盘平局,食指轻掸着杯壁,似意犹未尽。
“你就不想替旭儿问点甚么?”
“去取冷玉子来。”话语还是说得极慢。
能让丽妃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跪下请罪,除了凌天旭和太后,想必只要景王有这个本领了。
他的女儿的贵妃,他的外孙是皇宗子,现在景王掌权,他这外戚沾不了多少光。哪天凌天旭大权在握,那江理不但是帮凌天旭夺权的功臣,他的女儿还能够是以而坐上皇后之位,凌启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江家一门可谓今非昔比。
“冷暖玉棋子本是一双,现在只剩这冷棋子了,可惜。”凌浩有些遗憾地说道,回身走回棋旁落座。
萧默还是难以置信,他就是阿谁“老谋深算”的景王,还是凌天旭的“皇叔”!
凌浩低眼观棋,没有说话,神采还是冷酷,但比起之前随和了一些。
听名字就晓得江理是安贵妃江芷的父亲,一部尚书,在朝堂上或多或少都有本身的权势,他的归顺的确是一件功德。
“你见到凌浩了?”凌天旭惊然。
“丽妃的眼界不见长,胆量倒是长了很多,本王的一盘好棋,你说砸就砸。”
凌天旭遗憾道:“凌轩跟我一样扑了个空,不过有失必有得。”
几名宫人出去,缓慢将阁中打扫洁净,重置了一副棋。
“王爷息怒,丽妃并非用心,是萧默多有冲犯,丽妃也是一时气急。”安贵妃帮丽妃讨情道。
“就凭你也配下这么好的棋子?是皇上赏你的又如何,本宫只是一时不谨慎,皇上断不会见怪。”丽妃对劲洋洋。
要不是丽妃闹了一出,她还真猜不到他竟然就是景王。
凌浩淡淡道:“贵妃娘娘见多识广,无妨提点提点丽妃,这棋是何来源。”
凌浩虽没有看萧默,却知她心中的迷惑,淡淡道:“本王说的是兵法。”
“内里雪那么大,去哪儿了?”
“这棋是宁国赠与王爷的,若近炭火,棋子就会变得温热不宜凉,由此得名‘暖玉子’,此棋……此棋环球无双。”
凌天旭竟心急了起来:“你可知以你的身份暗里见凌浩有多伤害?”
“坏了,这是……”安贵妃的神采俄然有些惶然不安起来。
阁中又堕入沉寂,萧默的徒弟绝非等闲之辈,这点凌浩心知肚明。
“一片狼籍也能叫清算?不过本宫看着甚为舒心。”安贵妃浅勾了勾嘴角。
此局闭幕……
安贵妃俯身拾了一颗,指尖传来的温度印证了心中所想:“暖玉子。”
“姐姐熟谙这棋?”丽妃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