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监吓得不轻,急得跪下叩首:“太后娘娘饶命啊,主子……”
她猜,这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太后的神采有些不甘心,事已至此,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默拜别。
因而将碗里和水壶里的茶倒了个洁净,又去院子里打了井水装满水壶,放在桌上,物归原处。
萧默记得风扬的手札上记录过,平常的食品也能清毒,比如将馒头用火烤后碾碎服下,能吸附体内残留的余毒。
“我克日身材抱恙,来御药房找太医瞧病,你指引我来找刘太医,用心安在?”
谁会有人对一个蝼蚁一样的人下毒?
萧默看着那人,不恰是之前在院子里假装晒药,实则是在等着给她指路的内监吗?
“这么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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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叹道:“老夫看了半生的病,怎会不知。”
刚才她向院子里的内监探听,是那内监指引她来了这里。
“来人,把萧默抓起来!”太后一声令下。
“回太后,主子亲眼所见。”
“拜见太后。”萧默安然拱手。
“哀家听御药房的人告密说你毒杀了刘太医,现在证据确实,你还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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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正看着萧默,目光已不似畴前那样冰冷,他刚才的表示,实在出色,如许的局,换做谁都难以满身而退。
身后传来了太后冷冷的声音。
萧默回身一看,太后带着浩繁的宫女内监……乃至另有侍卫前来。
萧默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涓滴不给他开口抵赖的机遇。
萧默扬唇:“这就是你亲眼所见被下了毒的水?”
屋子里顿时温馨了下来,内监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可惜,网被鱼给突破了,如此发兵动众、来势汹汹,到头来一番苦心划一白搭。
“他死了吗?”太后问道。
这毒放入茶中无色有趣,再看那中毒之人的面色,加上发黑的银针,萧默鉴定茶里的毒是砒霜。
发兵动众,公然是个骗局!
“你瞥见我下毒了?”萧默问内监道。
“人没死,水没毒,当着太后娘娘的面,你可有一句实话?”
萧默翻开箱子找了找,公然是医箱,在内里找到了很多针灸所用的银针。
拿起一根银针没入毒茶中,银针一端发黑。
刘太医的神采已经垂垂规复如常,萧默皱眉想了想,还是谨慎为妙。
桌上有馒头,门外有炭火,萧默轻叹,也算是此性命大。
萧默出了屋子,抬眼瞥见了站在院中的人,刹时沉了神采,面具挡住了她一脸阴云。
太后冷冷道:“就算刘太医大难不死,你下毒也是究竟,人证物证具在,你另有甚么好辩白的!”
老头再喝上几口就得一命呜呼了,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吐是吐出来了,但是体内的余毒未清,仍会有性命之忧。
那女官从速进屋看了一眼,出来禀道:“回太后娘娘,恰是。”
“欺瞒太后,其罪当诛!”萧默减轻了语气正色道。
萧默环顾屋中,目光落到了墙角的木箱上,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
萧默从凌浩面前走过,冷瞥了他一眼,脚步不断,径直拜别。
返来时刘太医已有了些认识,颤颤伸手指着门前的萧默:“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