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深深沉了口气,黯然转过身,却撞上了走来的人。
祁宫里有燕国的细作,想必他已经晓得她现在安好,这已经充足了。
爱屋及乌,莫名讽刺,萧君绾心下嘲笑,那杯毒酒,不是拜他所赐吗?
萧君绾冷酷看着二人拜别的身影,她晓得苏胜雪不笨,只是妒忌劲一上来,全然顾不上是否有失身份,苏胜雪如此。对萧君绾来讲亦非好事,苏胜雪越是愤怒,淑妃那边才会愈发恶感。
“为甚么,还不是因为他惦记取曲尽欢呗,男人啊都是如许,落空了才晓得珍惜,传闻你曲直尽欢的表妹,还觉得你们俩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非见不成,我太子哥哥这但是爱屋及乌,如何,你还不乐意。”
“胜雪……”
覃佳柔挖苦:“别在这儿称姐道妹的,你连我太子哥哥都没放眼里,还会把本公主当mm?”
苏胜雪用力摆脱,恼羞成怒:“猖獗!”
覃赫沉了神采:“你这是甚么话。”
覃佳柔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指着萧君绾道:“不准走!”
苏胜雪顿时气急:“你……”
“这么说,你是尽欢的表妹?”
覃赫笑说:“尽欢才是这世上再可贵的倾国之人,苏氏……”
“是。”萧君绾仍沉着眼,冷酷应道。
萧君绾瞧见了他身后走来的人,忙言道:“民女怎比得上太子妃娘娘貌若天仙。”
萧君绾面无神采地问:“公主特地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我敢不敢冲撞太子妃?”
覃佳柔有些不悦:“这么说,我几个哥哥,你一个都瞧不上咯?”
“是六妹不认本宫这个做嫂嫂的吧。”
面前这身金蟒锦袍格外眼熟,萧君绾昂首看清了来人的脸孔,心下冷哼了声。
萧君绾转过身望了一眼,微微皱眉,是覃赫要见她?
覃佳柔随宫女分开,萧君绾看了看四周,花圃里空荡,日头正毒,除了来往的宫女和内监,没有别人。
她却不得不退了一步,欠身见礼:“拜见太子殿下。”
分开燕国数月,萧君绾最怕单独静处,每当温馨下来,她会忍不住想起畴前,割舍不下的情素,无人可倾诉。
此时一个宫女仓促跑来:“公主,奴婢可找着公主了,贵妃娘娘请公主去丹阳宫。”
“君绾与公主分歧,公主择驸马是下嫁,君绾是攀附,公主可与驸马琴瑟调和,而我岂敢期望。”
萧君绾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你见过你姐姐吗?”
“看看君绾,多和顺贤淑,难怪太子哥哥宁肯撇下你,也要来和君绾说上几句,你得见机,太子哥哥身边迟早会有别的女人。”覃佳柔又跑到覃赫身边,挽着覃赫笑说道,“是吧,哥哥?”
萧君绾看向覃赫,没有涓滴笑意,面庞轻寒,拒人千里。
“公主谈笑了,出来太久,我该归去了,以免姑母担忧。”萧君绾说完,回身拜别。
“免礼。”
苏胜雪斜睨了一眼萧君绾,扬唇道:“那殿下不如把她归入东宫,再秉烛夜谈可好?”
覃佳柔夸奖道:“本公主公然没看错你,也只要你敢和她苏胜雪脱手了。”
萧君绾这才抬眼瞥了瞥覃赫,冷应了声:“是。”又垂下眸子。
“你这么必定?”覃佳柔大步流星走来,笑眼看着苏胜雪。
萧君绾淡然说道:“民女初来宫中,对宫中的路不熟,不知走到了那边。”
本有些期盼的覃赫看清了面前的容颜,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是像……还是不像。”不像的是眉眼,像的是这清冷的性子。
苏胜雪撇开了覃赫,走到萧君绾面前,言:“皇宫那么大,你哪儿都不去,恰幸亏东宫门前转悠,想勾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