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不想像淑贵妃一样,这东西到了本宫手里,就没有再拱手让人的事理。”慧妃的纤指轻抚着玉面,嘴边的笑容一刻也没有散过。
“娘娘,实在淑贵妃此人并不敷为惧,娘娘应当担忧的是淑贵妃在这宫中留下的浩繁耳目,淑贵妃掌宫多年,凑趣她的人必然很多,这些人藏匿在各处。”
慧妃捧着玉印左看右看,又笑叹道:“唉,本宫拿在手里实在是沉啊。”
慧妃越听越欢畅,看了一眼手中的凤印,似感觉此物已不止是一块玉石这么简朴了,其更彰显着至上的权力,能在这后宫翻云覆雨。
慧妃虽巧舌如簧,但论心机却不是淑贵妃的敌手,也不如淑贵妃晓得收敛,现在治宫之权落到了慧妃手里,萧君绾心下镇静之余不免另有一丝担忧,树大招风的事理一样能用在慧妃身上。
不出三日,萧君绾便知慧妃已经挑中了人,只是萧君绾也没想到慧妃的胆量公然不小,胃口也不小,一口便咬中了淑贵妃身边的许尚侍,这但是淑贵妃的亲信女官,不是浅显的宫婢,如果慧妃措置不好,将后患无穷。
将死之人,天然要成全其所想,萧君绾叮咛牢婆子道:“让她说。”
“萧君绾,必然是和慧妃……”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这话是没错,但在萧君绾眼里慧妃并非是一块良木,只能算得上是眼下最好的木头,凡是另有挑选的余地,萧君绾也不会挑选慧妃。
萧君绾至今还记得那日萧妃撞死在万盛宫,许尚侍听慧妃之命给萧妃收尸时,还嗤之以鼻,说了声“倒霉”。
“你阿谁别例实在可行,本宫在太子来之前向陛下提起了柳妃,固然让陛下想起了那些不镇静之事,但这的确是个好体例,陛下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太子来给淑贵妃讨情,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淑贵妃稳稳拿了这么多年,娘娘必然也能够。”
“这但是凤印啊,娘娘谈笑了,奴婢岂敢瞧不起。”
阳光照入,模糊可见漂泊在空中的杂尘,萧君绾抬手在鼻前招了招,淡淡道:“这刑房,实在是倒霉。”
“唉,你呀也是时候种植些本身的亲信了,不然身边没几个帮你做事的人,在宫里只会又聋又瞎,想要耳聪目明,没本身人可不可。”
“你的话本宫明白,只是这要杀一儆百,一又该从谁动手?”
萧君绾心下嗤笑,苏胜雪也配贵为皇后?
“如何不说话了?莫不是瞧不起这玉印。”
在慧妃措置前,萧君绾亲身去了趟内府刑房看望那将死之人。
就算淑贵妃没了凤印,她另有覃赫,覃赫另有苏胜雪,有苏胜雪在,苏府便会义无反顾地做东宫的背景。
“本宫啊现在是拿你把稳腹才会奉告你这些,你本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能让本宫省很多心。”
“得了得了,你也别阿谀了,本宫拿你当本身人,不消和本宫说这些。”
“他们为何投奔淑贵妃,并非淑贵妃给了他们多大的恩德让他们没齿难忘,而是跟着淑贵妃无益可图,现在淑贵妃出事,就算这群主子还在为淑贵妃办事,但他们的态度已然摆荡,此事娘娘只需恩威并施,让他们认识到娘娘才是后宫新主。”
“凌迟?”萧君绾惊奇,许尚侍不过是淑贵妃身边的一个女官,慧妃竟会对许尚侍用凌迟之刑,想必是将对淑贵妃的痛恨全转至这个奴婢身上了。
萧君绾微微莞尔:“能跟随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奴婢服膺娘娘教诲。”
萧君绾缓缓言道:“你既然晓得了,藏在内心就好,不消说出口。”又侧眼问牢婆子,“她犯的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