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睿王府,紫英问道:“蜜斯,我们这就回宫吗?”
萧君绾一愣,惑然看向覃铭,他这么做是甚么意义?
覃铭看了一眼萧君绾,没有再说下去。
“你晓得些甚么?”
萧君绾顿时了然,瞥了一眼那猫哭耗子的侧妃,想她定是知情,又用心鼓动王妃折花。
“萧上仪过谦,上仪劝退燕国的本领,本王佩服。”
分开书房前,萧君绾还是忍不住对覃铭说了句:“逝者已矣,殿下应当珍惜面前人。”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看来你和她,真的很像。”
“殿下让奴婢来王府,有何叮咛?”
看来覃铭起火是因为王妃折了桃花。
覃铭走到书案旁坐下,看着萧君绾说道:“你进宫来,到底图的是甚么?”
萧君绾勾了勾唇角:“那殿下觉得奴婢的目标的甚么?”
“殿下为何对姐姐如此?”萧君绾缓缓问道,覃铭狡计多端,想来给这桃树编个来源也不是甚么难事。
萧君绾转眼看向窗外,恰好能瞥见那株桃花,微微蹙眉,御湖畔……是她丧命之处。
覃铭没有理睬萧君绾,而是俯身拿过了王妃手里的桃枝,眉宇一刻也没有松开过,也没有唤她二人起来。
覃铭亦看着那花瓶里的桃花,神情凝重,缓缓言:“但就算再像,你也不是她。”
“殿下汲引了,奴婢只是一个寒微的宫女,怎能与殿下同路。”
“殿下当着奴婢说如许的话,就不怕奴婢传出去?”
萧君绾转眼看向一旁的桃花,不管这树是何来源,亦当不负初心,她回隋安,只为报仇。
“才一年,你看似无所作为,却从一个民女当上上仪女官,你敢说你没有目标?”
“如你所言。”
现在她竟有些怕听到这一个“像”字,怕人认出。
覃铭对东宫本就有异心,他动覃赫难,但动苏胜雪则要轻易的多。
本来覃铭让她来睿王府不过是还没断念,一门心机惟要拉拢她,老是提起曲尽欢,或许是想操纵宿世来和她套近乎,好皋牢她。
“若不是殿下,姐姐恐无葬身之处。”
萧君绾言道:“只是一枝桃花罢了,殿下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本王不信。”
侍从又走来对萧君绾说道:“上仪大人请。”
“殿下也说了,尽欢姐姐独一无二。”
萧君绾立足,回身看向覃铭。
萧君绾想起萧妃所言,她该当感激覃铭,只是有些成见已经根深蒂固,必定难觉得友。
萧君绾笑了笑:“奴婢想要安稳的日子,不消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非常之举,比如……来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