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佑喝了酒以后就坐下了,泰宏帝也饮了那杯酒,父子之间的交谊尽在金樽里。
“前次的事都畴昔了,慧娘娘好好的如何又提起。”
柳嫔竟晓得操纵这大好的机遇,想必是有人指导。
“哎呀,柳嫔娘娘晕倒了。”
泰宏帝看得越久,脸上的笑容越深,或许这是个机遇。恰好柳嫔的舞也跳完了,殿中温馨了下来,萧君绾轻咳了一声。
“姐姐谈笑了,这会让太子难堪的,做弟弟的夺了一国献给陛下,做哥哥的岂不是要更加?”
萧君绾喟然,柳嫔这一步棋,是白走了。
柳嫔站在殿中,斜瞥了一眼覃佑,明显是不满覃佑误了她获圣上赞誉的机遇。
正如萧君绾所料,柳嫔的这支舞似没能引发泰宏帝的重视,泰宏帝的目光,正看向殿旁,萧君绾顺势寻去,原是在看覃佑。
覃佑端起桌旁的酒,站起家来,举杯道:“父皇,儿臣祝父皇……祝父皇每天都欢畅。”
“姐姐有所不知,周国早已被击退,当起了缩头乌龟,战事不再吃紧,昭儿一得空便只惦记取陛下了。”
“不管是城池还是别的贺礼,陛下都能晓得几位皇子的孝心,只是这选贺礼千万要走心,别重蹈复辙。”慧妃笑说着,扫了一眼覃赫和苏胜雪。
即便不甘心,柳嫔也不得不分开大殿。
萧君绾强忍着笑意,不由又一次敬佩慧妃嘴上的工夫当真了得。
没了谛视之人,世人的目光又各自流浪着。
萧君绾不由起疑,这是真的,还是柳嫔想博泰宏帝体贴而用心为之?
一丝轻视的笑声传来,前面的慧妃扬唇:“柳嫔这是要在御前大显技艺?”
萧君绾闻言震惊,渐而蹙紧了眉头,柳嫔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
一声惊呼,目光齐刷刷堆积至殿门前,刚才还生龙活虎跳舞的人,躺在那边不省人事。
慧妃闻言,扬唇一笑,接着冷嘲热讽:“柳嫔好大的架子,竟要陛下现在去熹微宫。”
萧君绾看了一眼殿上坐着的淑贵妃,淑贵妃虽面无神采地看着,但萧君绾也能猜到,多数是淑贵妃提点了她一番。
萧君绾愣了一下,她教的明显是“长乐未央”,怕覃佑记不住,便解释了这是悠长欢畅的意义,可覃佑还是能没记着。
“是昭儿在南疆捕的獾,特地送回宫里来贡献父皇的。”
难以置信的岂止萧君绾一人,宫里嫔妃很多,但已久无皇子公主出世,也难怪泰宏帝会如此欢畅。
萧君绾又看了看泰宏帝,公然动了筷子,本来是想让柳嫔再吃吃妒忌的亏,柳嫔不在,但泰宏帝非常对劲,那这几只猎物也不算白买。
“捕的?莫不是还是送的活的返来,这可比射杀要难多了。”
又一妃子说道:“还记得在宫里看过的最都雅的跳舞,莫过于当年太子妃与曲尽欢共舞的那一次,二位绝色美人的舞才气让人过目难忘,柳嫔算甚么。”
内监抬走了柳嫔,殿内持续觥筹交叉,涓滴没有受柳嫔的影响,宫里就是如许,泰宏帝漠不体贴的人,就算死了也是云淡风轻,何况晕倒。
“此言当真?”
“回陛下,千真万确,娘娘已经醒了,直喊着头晕。”
“夺一座城池当贺礼怎配得上陛下万乘之尊,丰王如果然故意,不如拿出燕景王那样的本领,将一国尽收囊中再献给陛下。”
柳嫔刚喊了声,泰宏帝就招了招手,表示柳嫔退下。
萧君绾微微抬眼瞟向泰宏帝,覃佑心智不全,或许越是直白的话越轻易被视作发自内心,泰宏帝面露悦色。
覃佑怯怯地坐着,左看看又看看,面对一桌美食,都不敢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