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前,萧君绾望着四周的房顶上微微一笑,隐风的武功公然入迷入化。
“蜜斯,她们是要去哪儿?”红菱猎奇。
“殿下又如何了?”
说是如许说,但萧君绾心下不免猎奇,能让赵公公惭愧至今的,究竟是甚么事?
一盏花灯,千里送来,又是易碎之物,能如此无缺无损地送到她手里,费了多少周折,可想而知。
“赵公公本是先太后身边的人,陛下立了冯皇后以后,太后便让赵公公到了皇后身边,就算有甚么事让赵公公惭愧,那也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萧君绾云里雾里:“对不起皇后?此言何意。”
萧君绾看向慧妃,慧妃一言不发地坐着,方才还非常欢畅的她,现在的神采并不如何都雅。繁华如烟,说散就散,慧妃的繁华繁华虽不会随那皇嗣的到临而消逝,但面前的圣眷,是抓不住了。
“小怜不晓得,奴婢也不晓得。”
覃佑撇了撇嘴,固然不舍,但还是只要分开。
萧君绾叹道:“殿下今后别再跟着小怜乱学一通,宫里不是一个能随便说话的处所。”
“好标致的花灯啊。”覃佑跟在萧君绾身后走来。
红菱急道:“殿下如许的话别胡说啊。”
“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归去安息吧。”
“说……说他对不起皇后娘娘。”
仪妃入宫数载,靠着家世坐上了妃位,侍君多年膝下无子,想来现在不乏有人会拿柳嫔讽刺于她。
二人走后,覃佑冷静地跟着萧君绾,一句话都不说。
“每年的七夕之夜,宫女都会三两结伴去御河放河灯,祈愿出宫以后能觅得一个快意郎君。”
回毓宁宫的路上,总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宫女走过,手里还拿着甚么。
覃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柳嫔运气真好。”连紫英都不由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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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绾望了望天上的繁星,轻言:“这都是人的命数。”又看着紫英,唇角浮出笑意,“可我不信命,因为命数,不公允。”
“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便可离宫,但如果主子将她们汲引为女官,那这一辈子都得待在这深宫高墙里,看似风景无穷,孤傲终老的凄苦又有谁能知。”
覃佑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全然没了刚才的那般端庄严厉。
萧君绾停下脚步,她晓得这话是谁教的,也晓得小怜的心机,小怜是萧妃的贴身侍女,萧妃归天至今,小怜还记得萧妃的遗言。萧君绾不怪小怜,难为小怜还惦记取主子,更忠心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