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皱眉轻言:“奴婢还是不明白。”
柳妃一番明知故问的讽刺,萧君绾并未往内心去,毕竟柳妃已经放肆不了几时了,何必与一个不幸之人计算。
日头正毒,内监撑着伞替柳妃遮挡着骄阳,而萧君绾还曝晒在骄阳下,额头微微出汗。
“柳妃娘娘。”萧君绾悄悄一欠后退到一旁让路。
“哎呀,瞧本宫这个记性,上仪要想风景,还是得仰仗皇后娘娘,可惜,萧上仪这个上仪女官当得不是时候啊。”
萧君绾的一番话,醍醐灌顶,让慧妃幡然觉悟,这才没了先前的那般打动。
萧君绾分开前,留下一句:“娘娘只需静候佳音。”让慧妃完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娘娘说得极是,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是天生贵命。”
“前次御花圃一别,好久不见萧上仪了,上仪如何一小我?本宫传闻上仪女官风景无穷,如何轮到萧上仪坐上了这个位置,却如此孤单。”
萧君绾紧紧攥动手里的字条,每走一步都万分悲哀,她回隋安一年不足,仇敌们经常呈现在面前,她无可何如,不得不等候至今。现在好不轻易盼来了机遇,容不得她半用心慈,柳妃的孩子是保不住的,柳妃的父亲如果晓得是淑贵妃所为,定会与东宫分裂,东宫的猫腻甚多,萧君绾只望能逼急了柳妃的父亲,好让其捅出些甚么来。若淑贵妃有体例让柳妃父女闭嘴,也不是好事,无形中便让那些想投奔东宫的人更加三思而后行。
柳妃的步撵路过萧君绾面前,却不急着分开,就停在那边。上面的柳妃含笑看着萧君绾。
现在柳妃和腹中的孩子可谓集万千宠嬖于一身,不过柳妃那里会是淑贵妃的敌手,如果淑贵妃不心慈手软的话,柳妃的结局可想而知。
“都说萧上仪聪明过人,在本宫看来,上仪倒是笨拙。”
“娘娘不是多次说过?奴婢只不过是一个驰名无实的上仪女官,整日都在毓宁宫照顾四殿下,鲜有出来走动,实在没听过甚么传言。”
待柳妃走远,萧君绾拿脱手绢,拭去额头上的汗,幸亏现在的身子撑得住如许的骄阳,无半点不适。
萧君绾闻言立足,缓缓昂首看去,见柳妃斜倚在步撵上,粉面含春,笑意盈盈,在一帮主子的簇拥下垂垂邻近。
萧君绾曾不幸过阿谁无辜的孩子,可她不幸覃家的血脉,谁又曾不幸过畴前的曲家满门,她独一的亲mm至今下落不明,曲尽愉只是个孩子,谁又曾放过了她!
萧君绾又假装迷惑,看着柳妃。
萧君绾低下头,勾了勾唇角,不难猜到这群陪侍的主子里有淑贵妃的眼线,定会有人将柳妃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一五一十地禀报淑贵妃。
“本宫的皇儿和他们不一样。”
柳妃入彀了。
柳妃说完,又低头摩挲着小腹,道:“走。”
凌浩说过,东宫的根底在朝堂不在后宫,现在萧君绾却被后宫这些琐事滋扰,尔虞我诈非她所愿,只望能从柳妃动手,拆分东宫文武阵营。
萧君绾悄悄挑眉,有人说至就至。
“这不是萧上仪吗?”
“娘娘,四殿下好歹也是娘娘腹中皇嗣的兄长。”萧君绾抬眼望向柳妃的腹部,柳妃的手搭在小腹上,一刻都未曾分开过,可见有多正视这独一的筹马。
萧君绾对此一笑置之。(未完待续。)
慧妃并非笨拙之人,只是被人戳中了把柄罢了,已致心急如焚,失了分寸。幸亏现在的慧妃还肯与萧君绾商讨,没有像前次死鹰一事那样私行妄为。
萧君绾边走边回想柳妃方才所言,柳妃说的那一席话只是在夸耀罢了,亦是一种警告,意在提示萧君绾,如果她柳妃当了皇后,定没有萧君绾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