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冬眠的植物都出来晒太阳,你如何还冬眠呢?”
章亦欢将明天的纸青蛙放进满得将近溢出来的盒子里。
见男人无动于衷,她只好跪在窄窄的后座上要求,“池先生,我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会每天为你祈福的!”
在章庆天出院的半个月后,池亦川也终究病愈。
章亦欢抿了抿唇:“我有甚么好想不开的,归正他醒不醒的,我都不会和他分开。”
池亦川翻开她身边的车门,毛茸茸地熊爪伸了出去,吼怒着,撕扯着顾熙的衣服。
多好的梦啊,恨不得永不醒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章亦欢拉住他的手,眼泪不住地滴在他手背上,带着哭腔说,“你……你掐我一下”。
很多人背后里冲她点头,叹一声痴人。
“嘘,儿砸,小声点儿!妈妈肚子里正怀着mm呢,别吵醒她。你莫非不晓得吗,纸青蛙在咱家有了新的定义,不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顾熙扭头,惊骇地瞪大眼睛。
无数猜想从脑中闪过,最后冲动地捂住嘴唇。
“我不是应当在监狱里吗,如何会在这儿?”顾熙汗毛直立,不住往车门边上缩。
折腾到下半夜,章亦欢累得沉甜睡去。
穿戴背带裤的小豆丁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抓到你,又在妈妈床头放纸青蛙。你是不是又惹她活力了?”
衰弱但磁性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如同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