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恰好, 过来替我研墨。”成去非放了袖子, 表示她过来。
“这么大的雨, 你是仗着离得近,连伞都不撑?”
“感觉顾家阿灰如何?”成去非紧跟一步摸索,琬宁不明就里,尽管点头:“顾公子才学好,人也很和蔼。”
她分外难堪,也是,如何就冒出这么一句来,任谁听了,也感觉莫名。
“顾府来下帖子时,你晓得?”
琬宁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默了半晌,细细摸索道:“贵府缺丫环么?”
这些倒不是谎话,她不算骗他,上元节确是远的很,同他那句不知真假的承诺一样远。琬宁半日不听他说话,犹踌躇豫站了起来,脸上滚烫,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终究落到他衣衿处,轻扯了一下:
他丢给她一个眼神,表示她坐下。
这话说的人脸面挂不住,她寄人篱下,无家可归,饶是他这么说,她竟无辩驳的余地,心底不免酸楚,踟躇间便想要落泪。
“我还没到会读心术的境地,你不说,我就当你无事,要下逐客令了。”成去非沉声道,琬宁一听心念疾转,忙尽力回话:
“您到哪儿去,我便跟着也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