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人看在眼中,相互虽无交换却都全然不动,只跟着抽抽搭搭低声抽泣,纷繁附议:“王爷所言极是,今上领天命而行,定能逢凶化吉度过此关!”
“mm,我有话想同你讲,”英王忽抬高了声音,身子不觉逼近,琬宁犹疑抬首,迎上他欲言又止的双眸,可两人呵出的热气,清楚又让人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两人堕入沉默,成若敖便徐行而入,两人见父亲出去,各自行了礼,还是去之先开口:
雪连着下了一夜,翌日竟也未曾停,直到腊月初六夜幕暗下来,六合间只剩白茫茫一片,风雪势烈,竟让人垂垂产生种与世隔断般的错觉。
榻上的天子听底下贱淌着的冠冕言辞,嘴角竟出现一丝笑来,这笑中藏着只要本身才懂的荒唐与讽刺,所谓天命为何,他这辈子都未曾能逃离,而现在,他独一清楚晓得的是,他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的阮先生了,至于身后事,就留给那天命吧……
许成二人让了礼,也不再多言,彼其间客气几句,出了宫各自上马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