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方才听闻县令大人不在,倘您再走了,恐怕不当。”慎重知他热忱,一面婉拒,一面朝外走。
远看是黑纷腾腾,近听是呱呱乱叫,慎重模糊感觉奇特,扭头问小厮:“这西仁里虽是乡间,可好歹也算天子脚下了,怎如此凋敝?”
要说这案子,确切有些庞大难处,不过前一阵的官仓大案,廷尉署审的是一片血雨腥风,最后连乌衣巷立室人都跟着栽出来,那么顾家人仿佛也应不在话下了?案子报上去也有两月,县丞忽想通其中蹊跷,廷尉署这会才是腾脱手来了!
未几时, 出来的便不止方才的小厮, 一着八品官服模样的人亦紧紧迎了上来, 见慎重一身私服,面上微怔,脚底步子却不断,上前见礼道:“不知该如何称呼中间?里边请!”
小厮有段光阴不往这边来,也觉骇怪,只得模棱答道:“大人,眼下冷,乡间天然比不得京畿,树叶一掉光,可不显得凋敝。”
“嗯”慎重此时的疑虑同当日赵器表情一样,不过他到底是掌刑狱之人,现在不肯多言,只快马加鞭回了廷尉署。
慎重面上一凛,一时舌桥不下,不知该如何接话,吴冷西嘴角那抹笑垂垂消逝,“尚书令一人肯做己溺己饥之想,但吏治到底可否朽木重肉,岂是一人之功?尚书令难,独一人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