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枪势一顿,罢了缠上了枪杆的长矛却没能收停止,向右暴突而出,路昱大喝一声,身子今后猛昂,几与地平,终将长矛握住了。可韦少连已趁这一空地抢进内圈,枪尖上指,似蟒蛇出洞般直噬路昱咽喉。
人群里尽是起哄的声音,眉眼间浮着一缕缕讽刺,成去非透过间隙,只能看到一袭身影,背上似负重物,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不远处仿佛有人在偷窥他们,等他定睛去寻,公然有一狭长脸面的人正往这边张望,一碰上路昱的目光,又敏捷避开了。路昱眼波一转,只见杨定眼中掠过一丝不天然,他佯装没看到,轻松一笑:“走吧,豪杰,也让我开开眼,瞧瞧百步穿杨是如何回事?”
两人目光相接顷刻,杨放内心格登一下,道了声谢回身就要走。成去非自腰间解下独一的配饰,忽喊住了他:“你留步。”
这一着成去非并不料外,矛长枪短,照理韦少连会先取守势,他这一上来就尽力以赴战役日里无甚两样。而路昱则后发制人,分毫不惧。
一番话下来,路昱见杨定面色有变,晓得他这类土包子必须把话挑了然才听得懂,遂无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
既说到成去非,杨定忍不住问道:“阿谁公子脱手这么风雅,甚么人?”
他疾步穿过人群,径直去找右卫将军韦少连。去远没调走之前,他们一个左卫将军,一个右卫将军,因着先前成韦两家的姻亲干系,相处也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