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在家常日就给公爹打动手,也算见过些世面,见成去非伤得虽重,但只要细心顾问,倒无性命之虞。遂翻开了药箱,拿出一把剪刀来,唬得世人又要拔剑,妇人今后一缩,颤声道:“我得把他衣领剪开。”
那两人缓慢去了,刘野彘等人则很快寻到一处褴褛无人住的茅草棚子,且已塌了半边,不过情势火急,谁也顾不上太多,几人把战袍解了铺出一片能卧之地,成去非的伤在后颈连肩处,只能让他趴伏躺下,阿大在一旁冷静看了半日,只觉沮丧,忽一拳砸了畴昔,灰尘便“簌簌”直掉,全部棚子仿佛都跟着晃了几晃,刘野彘忙喝止了他:“谨慎这棚子被你震塌了!”
妇人复又蹲下来,检察了成去非气色,只见他唇角爬动了一下,那瞳人暗淡,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光芒,妇人看他年青,这般能忍,不由和顺安抚道:
成去非现在被老六揽在肩头,而他肩上那刺目利箭仍在,因这一箭刺得太深,又靠近脖颈,几人谁也不敢妄自拔箭,亦不敢乱动他,待阿大寻来一匹马,这些人一队打保护,一队把成去非弄上马,刘野彘大喘气道:“留三五人在这持续作战,其他人跟我走,看能不能先找到比来一户人家!”
剩下人等仍守着昏倒不醒的成去非,心下忧愁得紧,彼其间谁也不想多说一字,正各自苦衷满满,忽听到了一阵声响,几人对视一眼,似是不能信赖,方才那逸出的两声清楚是女人的声音!
声音里自是烦得紧,又非常粗暴,估计这一起少不了一番生拉硬拽,那妇人的衣裳倒置不整,瞪着两只凤眼,惊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侧刘野彘早已留意到妇人怀中药箱,遂上前换了一副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