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客岁刚修过,破钞要比别处还多出几倍,我晓得有人开闸放水,可河堤就这么不堪一击,一场水便冲毁了?”
话说到这份上,虞归尘早体味此中涵义,手心也微微沁了汗,却听成去非忽低斥一声:“陋劣!”
步芳出去时,见虞归尘也在,忙见过礼,才把图纸取出来,跪坐到几案前铺展开给成去非看:
等近了身,才发觉步芳正盯着正南边,一动也不动,面上痴聪慧呆的,赵器起了疑,顺着那目光,虽只看到一抹背影,可也认出了是琬宁,心下仿佛明白了甚么,遂决计咳了一声。
“这一处上游本有密林安定泥土,即便是堤坝不堪,也不该有滔天的大水滚滚而下,地盘流失得短长,堤坝本就有题目,再加上报酬放水,才有了本日之祸。”步芳说着又起了一头汗,遮袖轻拭了一番。
步芳立即滴下两行清泪来,成去非也不管他,声音里有难言的肝火:
他实在是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