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莫非忘了幼年之志?”英奴成心逼问,腔调却轻飘无状,“朕为何独留尚书令?即使有钟山事功,可尚书令却仍不能查朕情意,朕说过,你是国士无双,朕虽不敏,没法像祖天子、宗天子那般天纵威武,可自问亦不是无道昏君,不识不辨良臣能将,眼下外有外族扰乱,内则缺钱少粮,苍活泼辄无安身之地,尚书令自有激浊扬清之志,在君父面前,也要讳饰么?”
“阿胶之径寸,不能止黄河之浊,今上问臣有无良策,臣不敢妄言。”成去非略略抬首,迎上英奴那定定投来的目光,复又垂眸。
这边成去非见礼缓缓而退,刚至那高高的门槛处,英奴忽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