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风停雨住，顾曙刚下了马车, 就见父亲换了衣裳似要出门, 那头小厮九盏则在小门探头探脑，他略略递了个眼神, 九盏心领神会，理了理衣裳，怀揣着从虞静斋那边拿来的诗文恭恭敬敬走上前去。
“我让你查的那几处园子都查清了么？”
“倒还好如何讲？”顾曙轻笑，“你现在做事也对付了么？”
“不要差未几，我要切确的数字，”顾曙点了点那册子表示他，“这都要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尚书令那边你感觉是差未几就能畴昔的？”
“更何况，不过是对付眼下，待风头一过，清理出多少，我再补给子昭多少罢了。”
昨日风狂雨急并未看清烟雨长相，现在换了身浅显婢女的衣裳，未施粉黛，干清干净一张脸，看着清爽聪明。
“那位烟雨女人，小人已经接来了，先安设在后院, 跟管事的辜大娘交代清楚了。”
顾曙如有所思朝偏门方向望了望，那是顾府下人出入的处所，本身冒但是去, 定会让人生疑, 平白无端引至书房也分歧礼。他觉得她是贺女人的姐妹, 便天然不能拿她当下人待。一侧九盏仿佛看出他的顾虑，上前道：
“各色人等算一起，翠谷园是八百余人，华亭庄园则有上千计，其他的园子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