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说大伯母来了,温盈便屏退了青竹,让人请大伯母出去。
沈寒霁出公差已有五日了,温盈也没想过会收到只言片语,毕竟一向都是这么过来的。
天气渐晚,温盈沐浴后回了房。
沈寒霁朝着侍从招了招手。侍从凑了畴昔, 他说了几句话, 随后给了他令牌。
或许,除了豪情外,也有着从小到大一块长大的交谊在。
船上, 温霆迷惑不解的道:“这些刺客如何晓得我们会到这来的?”
沈寒霁的呼吸轻吹在她耳根处,温盈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耳朵旁的肌肤也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二人也没诘问下去。温霆反问了另一件事:“那我们还得在小镇逗留多少日?”
虽未被血迹染到,但模糊有些血腥味。
说着出了屋外,顺带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二人。
二人满腹的迷惑。
此地不宜久留,仓促包扎便直接回到了河滩, 上了船回船埠镇。
调香阁是在三年前搬来金都的作坊。
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眼对着窗口的桌子。
沈寒霁倒是没有放手,睨视着温盈那微红的耳根。不知为何,因多日下来都没有一觉好眠的烦躁感,与手臂上的疼痛感,在这一瞬都消逝了。
沈寒霁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灭了口。
刺客嘴唇发紫,明显是被人下了毒。
那店主也是个聪明人,一是不想太感染贩子的铜臭,二是晓得没驰名誉,若开铺子也很难在短时候内抬起名誉,也抬不起代价。
沈寒霁看了眼连着隔壁屋的墙壁,黑眸深不成测:“刺客甚么时候死,便甚么时候走。”
――别离多日,乃至驰念。
沈寒霁点了点头:“大师伙多加谨慎一些,我也已经让人报了官,估摸着不消半日,官差就会到小镇。”
孩子所练的招式,皆是用来防备水寇来袭的招式,没有过量花里胡哨的招式。
思考了半晌后,把桌子拖到了窗户后边。翻开了窗户,往船埠望去。
可才转过身来,还未看清楚他的脸,他便覆了下来,双唇刹时被冰冰冷凉的嘴唇给压住了。
靳琛,温霆和侍从轮番看管,但还是还是被人灭了口。
沈寒霁白日还是会去船埠四周的茶寮坐一坐。看看来往的商船,官船,也顺道看看那些孩子所练的棍棒工夫。
侍从迷惑道:“送来的饭菜,都试过毒了,怎还会中毒身亡了?”
且,死了,便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因别的一个侍从也受了些伤,以是一同去了医馆。
听着这些信息,仿佛也挑不出任何不对来,温盈皱眉思考了好久。
说到这, 沈寒霁看向被绑在床上的刺客, 又道:“这些刺客明显是冲我来的, 而方才这刺客说我坏了他们的事, 若没猜错, 他们这些人是因先前官船一事记恨上了我。”
温盈耳朵一热,心底有一刹时的颤抖,但很快就缓了畴昔。
他不是说过,刺客一死,便回金都吗?现在刺客也真的死了。
大夫听到官差到小镇来,包扎伤口的手有一刹时的停顿,但极快的缓了过来,呼了几口气:“有官差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大伯母拿过画,翻开看了几眼,赞叹道:“这画得可真好。”但随即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我怎瞧着有些熟谙……这不是船埠镇的船埠吗?”
沈寒霁在小镇已经住了两日。遇刺那日的傍晚前,便来了五十人的官差,在小镇住下,早晨轮值巡查。
便是刺客被灭了口,也影响不了沈寒霁现在的好表情。
“可如果他明日就返来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她也不晓得写甚么,总不能也画一幅云霁苑的画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