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跑刘冲的聂凌一改方才大杀四方的模样,笑嘻嘻回了两人身边,“覃兄,程兄,我们出来吧!”
蓁蓁还将来得及有甚么行动,就见阿淮睁大眼睛望着他们,然后,半晌才道,“覃家哥哥如何抱着阿宝哥哥?是醉了吗?”
他说的轻巧,但连正妻之位都保不住,想必聂凌母亲的处境必定不妙。梁朝男尊女卑不错,但也由不得男人随便休妻,没犯七出之条,这正妻便休不得。
知府见他气定神闲,涓滴没有对劲时的骄贵倨傲,也不像旁人那般谨慎翼翼,一时候观感更好了。
阿淮也不理睬他的讽刺,回身便出来了。
蓁蓁松了口气,悄悄推了覃九寒一把,表示他起家,然后道,“阿淮真聪明,今后可不准学你覃家哥哥,醉了便耍酒疯!”
刘冲被震得后退三步,见世人皆暴露附和的神采,心下一慌,覃九寒的文章他早看过,天然晓得并非像他方才自谦那般,只是凭着运道。更何况,案首本就是知府大人钦点的,他若真去诘责知府大人,那才真是找死。
梁朝讲究以孝治天下,如果被状告不孝,老百姓还好,读书人和官员倒是名声不保,严峻的要丢乌纱帽。
“说得好!”聂凌抚掌,然后厉色道,“这才是我想赠你的话!你若不平,便把你府试的文章念出来,让大师伙儿评判评判,莫要只晓得在这儿大放厥词!你如果还不平,便尽管去和知府大人实际,想必知府大人公道严明!”
蓁蓁见他脚下有些踉跄,便上前几步,扶住他,“我备了醒酒茶,待会儿喝一点吧。”
半晌工夫,世人就到了后宅设席处。
听到歹意满满的讽刺, 覃九寒和程垚倒还好,性子沉稳, 也不把狗吠当人声, 倒是聂凌,当即便炸了。
阿淮和覃九寒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她背面走,眼看着蓁蓁已经走进屋了,阿淮才板起脸,凶巴巴道,“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是不是用心装醉欺负阿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