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顾长卫俄然被门别传开的开锁声惊醒。门被渐渐翻开,暴露一张同他有几分类似的脸,只是气质和他差异,一个威武,一个温文尔雅,恰是顾长卫的弟弟――顾文昌。
“玉泉,你如何了?”
顾长卫揍完人,回身就被父亲派来的人一根麻绳绑了,五花大绑丢进了房里。
沈蓁蓁见父亲如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敢随便开口扰了父亲的清净,便灵巧低垂眉眼,看着桌边的青萝盆栽发楞。
不过呢,世人揣摩归揣摩,倒是没甚么坏心机。这泼天的繁华,那也是恋慕不来的。人家投胎投的好,出身书香家世,又得了个好兄长,同这江少爷是同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那明日便多抄三十遍。
楠娃提及话来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没少偷听自家阿爹同旁人吹牛侃天。
顾文昌风采尽失,一张脸狰狞可骇,手指指着顾长卫咬牙切齿,“你就等着吧,娘不会去提亲,沈家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
他同蓁蓁,是天定的缘分,哪个也夺不去,阿谁也抢不走。
沈蓁蓁走出版房时,有些懵,表哥昨夜走了,去参军了。她有些不明白,为甚么人和人的缘分如此陋劣。娘亲是如许,表哥也一样如此。
黑暗中,夜色凉如水,窗外是一轮满月。顾长卫悄悄思忖着。
玉腰被自家女人皱着小脸操心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替玉泉收下荷包。
顾长卫咬牙,“没出息又如何样?你好好教养你小儿子不就成了?”
顾长卫懒得同这小人说话,顾文昌与他同父异母,从小便是个坏胚子,他的东西,顾文昌都要抢。从小玩意儿到父亲的正视,这两年更是离谱,竟然还打上了蓁蓁的主张。
顾长卫面色逐步变得果断,双腕一用力,困住他的麻绳轻而易举便断成两截落地。
…………
“先生。”方才还在院子里大吼大呼的小娃儿,到了他面前,个个端方的不得了,小手板在背后,站得笔挺,如同一株株小树苗。
四月初十风景,县里俄然来了一个车队,分歧于普通的商队,这车队摆了然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