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鸾毕竟是女眷,莫名失落之事自不成张扬,没有证据,宫越也不成能直接带人搜宫墨的鲁王府。
这时忽有侍卫仓促而来,低声道:“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前厅门口,楚央负手而立。轮椅压过空中的咕噜声传来,他昂首瞥见宫墨,直接道:“她再俺儿?”
“皇兄。”
宫墨眼神冷了下来,“王爷如此情深义重,将来或可在疆场上与尊夫人重聚。”
“你与他说这些废话何为?”楚央冷冷看着宫墨,“你觉得,我真的没有来由搜索你的王府吗?”
“慢!”
“我觉得皇兄所求不过至尊之位。”他悄悄一叹,眼神里掠过光阴洪荒,无数影象接踵而来。幼时的纯粹,少年时的龃龉,成年后的态度…到得现在,已是没法弥补的鸿沟。
楚央眼神冷酷,没有半分犹疑之色。仿佛那统帅全军的兵符,跟一片树叶没甚么辨别。
他眼里排泄霜般的冷,“当年宋钟鸣为你敛财,供你练习兵马。你做得再天衣无缝,总会留下陈迹。天子律令,不管皇室宗亲,亲贵大臣,凡是暗里造兵过百者,视同谋反。皇上病重,太子监国,有权予以囚禁羁押之责。”
实在兵符在谁手中并不首要,首要的是如果宫墨想以此来拥戴一个假皇子登基,必遭反噬。百姓将士们保护的是根深蒂固的皇权正统,而非一个冒牌货。宫墨能做的,只要沉默。届时宫越顺利即位,兵符天然也会重新收回。将来如何安设宫墨,宫越自有筹算。
“皇兄。”宫越脸上带笑,“父皇此时召见想来定有要事,我们同业吧。”
两人的战役已停下。
楚央眼中杀气突现,“宫墨!”
宫墨此时才将目光落在楚央手中兵符之上,俄然想起方才师心鸾以玉玺与他谈前提的时候,神情与楚央普通无二。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