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成能是师远臻,这东西一旦流落别人之手,必有灭族之危。
也就是说,这背后之人最起码身份不低,并且具有必然的权势。
“当日你被她所害,我承诺给你做主,现在却食言而肥。你若怨我,我也无话可说。”
师心鸾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让乐槐去查,当真头疼。
不然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会让幕后之人大费周章的派那么多刺客去刺杀楚央?
三皇子暮年死于天花。
乐槐没接话。
可现在人证宋钟鸣还未押送进京,只凭楚央一封奏疏弹劾,皇上竟已动用了禁军,这毫不但单只是出于对楚央的信赖。
七皇子平淡,娘家也没太大权势,故而他成年后只在朝中领了个闲职,根基无作为,倒是与王妃豪情甚笃,奉为嘉话。
可…为甚么呢?
女儿灵巧懂事,师远臻欣喜的同时更加顾恤,温声道:“夜了,你也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她微微屈膝,唤了声。
师心鸾神采微变。
师心鸾含笑着转移话题,“明州之事,想必祖母已经奉告父亲。”
师远臻更加惭愧。
“你祖母都奉告我了。”
所幸大夫人和师良脑筋复苏,倒不至于让她闹出太大风波来。
那张羊皮纸,就是夹在这本纪行当中。
向来朝堂之争若非私欲收缩,那就和党争脱不了干系。
还是,用心让她瞥见?
四皇子齐王乃惠妃所出,其母出身太师府,另有一个并州刺史的娘舅。
师远臻的背影垂垂消逝在夜色中,师心鸾的脑海,却又再次闪现那张诡异的羊皮纸……
“没事。”
武安侯府这边刚毁了景阳侯府送的贺礼,第二日,都城就变了天。
当今圣上子嗣很多,活到成年的却未几。
而是,皇上要借此次机遇,削景阳侯的兵权!
紫霜观她神采,不由有些忐忑,谨慎翼翼的问。
宫越虽是太子,却并非宗子,而是排行老二。大皇子的生母传闻只是一个宫女,只因皇上幼年只是一次醉酒临幸,才怀上龙种。
景阳侯府和武安侯府分歧,曾跟从太祖打天下,也曾马革裹尸还,后在疆场上为救太祖而死。太祖感其忠烈,特赐一品侯爵,世代相传。时至本日,已是第五代。
八皇子恭王,其母出身氏族王家,母族背景非常薄弱,是文臣代表。
他神情有些不安闲,几度欲言又止。
“嗯。”
那么这小我究竟是谁?
六皇子年幼溺水而亡。
师远臻嗯了声,“坐吧。”
师心鸾听完就笑了。
若宋钟鸣贪污一事牵涉了某个皇子,必定就是宫越的政敌了。
楚央那封信简明扼要,并没有交代得太清楚。但他既然冒险亲身回京,还特地叮咛她要毁掉景阳侯府当日送的贺礼,就代表这件事并不纯真。
或许,还不止如此。
这些皇子当中,除了大皇子和七皇子,其他的都有怀疑。
但当时皇上还未有正妃,这个孩子就成为了他的污点。再加上此子生来体弱多病,皇上更是不喜,便将他送去了行宫,任他自生自灭。
“你说大伯母的一双后代,儿子如此聪明小巧,女儿如何就那么蠢?”
师心鸾不再过问,又唤了紫霜出去,拿过一本纪行,问:“这本书你是从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