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心中有些酸涩,若非为了本身,母妃也不必如此勉强责备。
聪明的女人,都晓得粉饰锋芒。丽妃娘家不显,面貌也不是最出挑的,在后宫里向来低调,不惹是非。帝王迟暮,圣心难测。为了女儿,她才不得投奔德妃。但对师奇的品德,她却也是晓得个八八九九,不然也不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云阳脑筋嗡的一声,满身的血液都在顷刻冰冷,神采一片惨白。
丽妃温和一笑,“我好歹在宫中多年,自保的才气还是有的。并且此事隐蔽,我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德妃更是不知。或许我已对她没了操纵代价,她即使想要卸磨杀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丽妃点点头。
云阳深吸一口气,和师奇一起站起来伸谢。
“德妃身边有个贴身侍女,叫秋杏。”丽妃说道:“秋杏向来不离她身侧,可谓是她的亲信。女人出产本就凶恶至极,按理说秋杏应当要不时候刻的在身边服侍。但那日随我去挽心殿的一个宫女,因为半途内急分开,返来的时候瞥见秋杏单独偷偷从后门而入,还穿戴黑衣,行迹鬼祟。若非那夜风大,吹落了帽子,才露了脸孔。”
“我晓得的,并不比你们多多少。”她道:“德妃看似信赖我,实则我不过只是她手中棋子罢了。皇上狐疑我与德妃同气连枝,用心叵测,却未剥夺德妃掌管后宫之权。皇贵妃退避后宫,安逸度日,无人能与德妃争锋。我不晓得她要做甚么,但我能必定,她在暗害一件事,一件比夺嫡之争还要凶恶大胆的事。”
丽妃目光穿过门扉,看着院子里盛开的寒梅,安静道:“但皇上并未让我侍疾,隔着床幔,他问了我一句话,‘现在可另有何所求?’。”
“挽心殿铁桶也似,底子刺探不了任何动静。”丽妃没法解答两民气中迷惑,又道:“客岁德妃出产那日,我畴昔帮手,倒是在偶然间发明了一件奇特的事。”
看不透,也就更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