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但愿北靖王府悔婚。”
不过,这才半天的工夫,就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若说没人推波助澜,打死她都不信。何况皇后入主中宫多年,在后宫当中积威已深。若没她答应,谁敢将这些事传播出宫外?
师心鸾瞥一眼站在一旁的乐槐,淡淡道:“非我志愿挑选的婚姻,再大的恩情光荣,都与三年前并无辨别。不过只是工具换了一个罢了。”
周喻安天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没驱逐楚央,天然也没见过这几个主事,没法对号入坐。沉吟一会儿,他道:“河堤重修起码还需四个月,世子既已睡下,本来我等不该持续打搅。只是迩来城中出了一些事,事关世子本人,故而…”
“姐姐,你…不是被气胡涂了吧?”
“这几日下官等忙于公事,慢怠了世子,望世子恕罪。现在离河堤坝修建一事已步入正轨,还请世子巡查示下。”
“可不是?”另一名主事接着说道:“世子还常说周大人爱民如子,是我辈学习的表率。我等一向心存景仰,只可惜周大人政务繁忙,我等一向无缘得见,深觉得憾。本日周大人说出这番话,倒是让人颇感不测。”
方才开口的那位主事冷声打断他,“周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在你统领之地产生的任何事都是你的职责地点,与世子何干?这些日子周大人安排百姓迁徙,修建河堤,事无大小,井井有条,乃至已无需世子巡查。我等都觉得明州安乐风顺,是以周大人才那么闲暇,事事亲力亲为。”
师心云和师心彤对视一眼,并没有因为姐姐的云淡风轻而放心,反倒是更加担忧。
她如有所思。
谁晓得,碰上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世子爷?
修颖身后一个主事轻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周大人雷厉流行面面俱到,再加上各位大人帮助,天然不会有甚么忽略。想必未几时,我等便能够回京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