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鸾一怔。
该死！
那人反应也奇快，敏捷一躲。但是师心鸾脱手之快令他震惊，即便及时撤退仍旧被刮破了一层皮。
“已刺探到楚央的下榻之处，还是在驿馆，宋钟鸣等人由他亲身看押，我们几次查探未有收成反倒露了马脚。上头下了号令，若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就干脆――”
“信女痴顽，不知方丈深意，也不敢妄自推断。”她规矩浅笑，“既然方丈明日出关，那我们就在此借宿一晚…”
赤色飞溅。
晚餐后，师心鸾便出了客房，筹办四周逛逛。
“我刚救了你，你不戴德也就罢了，竟要行刺亲夫？做人可不能这么缺德，不然会遭报应的。”
脑中思虑万千，实际不过一瞬。她刚想着该如何逃脱窘境不被发明，就闻声一声低喝。
正思考之际，小沙弥又暖和道：“敢问施主但是甘夫人？”
半月前她才穿过来，阿谁仿佛很有些神通的方丈恰好闭关，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偶合？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不知可否便利？”
师心鸾看向小沙弥。
匕首反握，就要刺向对方腰腹，却听得上头传来一声轻笑。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楚央那厮作歹太多，现在也不晓得获咎了哪方人马，要派人刺杀。
或许老天成心成全师心鸾，中午方过，上午还艳阳高照的天俄然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下雨路滑，马车行驶不便，也只幸亏山上住一晚再走了。
山中氛围好，夜晚又非常喧闹，比起警告称的喧哗和大宅门里的繁华沉闷，多了几分闲淡和清幽。
小沙弥打了个佛偈，并未因她的指责而惭愧惶然，面色仍旧暖和安静。
话未说完，就听先前那人嘲笑一声，道：“直接夺人天然不轻易，可若智取…”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如何能行…”
“施主息怒。只因方丈闭关之前曾有叮咛，半个月后会有一女子入寺求佛，此女命格独特，生有死劫，姻缘二度。乃康平伯府未亡人，甘夫人师氏。”
月光洒下，将躲在夜色里的阴暗对话照得历历清楚，投映在湘妃竹上的手势，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