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挽君已不悦道:“佛家慈悲,小师父怎的出言如此无状?陛下鸿恩浩大,现在已无甘夫人,只要北靖王世子未婚妻师氏。”
短短十四字,却道尽了她的来源,并已窥测她的来意。
师挽君不再说话。
一阵凌厉的风声劈面而来,模糊瞥见有冷锐的光穿透月光,直逼面前。
师心鸾一怔。
“不错,我就是甘夫人。”
山中氛围好,夜晚又非常喧闹,比起警告称的喧哗和大宅门里的繁华沉闷,多了几分闲淡和清幽。
“信女痴顽,不知方丈深意,也不敢妄自推断。”她规矩浅笑,“既然方丈明日出关,那我们就在此借宿一晚…”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楚央那厮作歹太多,现在也不晓得获咎了哪方人马,要派人刺杀。
师心鸾看向小沙弥。
小沙弥微微一笑,“方丈有一言,赠与夫人。来自来,去自去,莫问来路,莫问何方。”
关头是,她好不轻易才争夺到出门的机遇,错过了此次,今后想要出城就更难了。可借宿寺中一晚,于这个天下的礼法法度而言,也是忌讳。
‘莫问何方’是何意?是说她不能再归去,还是让她顺其天然?
“施主息怒。只因方丈闭关之前曾有叮咛,半个月后会有一女子入寺求佛,此女命格独特,生有死劫,姻缘二度。乃康平伯府未亡人,甘夫人师氏。”
楚央已重新揽过她的腰,几个起落便消逝在了丛林中。
师心鸾讶异,随即笑了。
趁着这个空档,师心鸾握住匕首的手工致的转了个圈,刺向对方手腕。
那人反应也奇快,敏捷一躲。但是师心鸾脱手之快令他震惊,即便及时撤退仍旧被刮破了一层皮。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师心鸾暗叫不好,反应奇快的往地上一滚,人还未站起来匕首已从袖中滑动手心,抬手抵住锋利的剑刃。寒光交叉下,她冰冷的眼刺进黑衣人森然的瞳孔,对方显而易见的怔了怔。
脑中思虑万千,实际不过一瞬。她刚想着该如何逃脱窘境不被发明,就闻声一声低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