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来表情相称不好,以是千万别惹我,不然方才的事我不敢包管会不会重演。”
丫环婆子们赶紧惊呼着上去搀扶。
她生得素净,平时不显山露水,看着好相处。此时一怒,倒是严肃陡生,唬得小林氏一颤,再一看她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剩下的话就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皇上赐婚,圣恩浩大。若你们在此反对惹事传了出去,或者我真的如你们所愿一死了之,皇上会如何想?北靖王府又会如何想?”
“另有你――”师心鸾又转向吓得不轻的小林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几次三番对我落井下石言语热诚。三年前你们让我恶名缠身受尽凄楚,我已一忍再忍不予究查,你们却变本加厉咄咄逼人。当真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康平伯夫人的亲信嬷嬷目睹主子呼吸困难,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讨情道:“夫人只是没法接受丧子之痛,才迁怒于女人。所谓一日伉俪百日恩,女人就算与夫人置气,但求看在与二少爷伉俪一场的份儿上,部下包涵…”
“夫人!”
师心鸾还踩着小林氏,冷酷的看向捂着胸口不断喘气的康平伯夫人,“话已至此,到底谁气度局促公报私仇,想必夫民气中自有一杆秤。擦亮你的眼睛,好都雅看身边的人,别因一时私仇蒙蔽了眼睛犯下不成挽回的大错。毕竟,你康伯侯府的爵位,来得不那么轻易。说不定有朝一日,就平空消逝了。”
小林氏先被掌掴已是怒恨在心,现在目睹师心鸾竟胆小包天的挟持了婆婆,更是气得神采发紫。
“女人息怒…”
婆媳两人都被打懵了,脸上清楚的疼痛让康平伯夫人总算回神,眼中闪现肝火。
师心鸾目光轻视,“女人何必难堪女人,大少夫人,你的恨放错工具了。”
师心鸾本就一肚子火,哪有表情听她趾高气昂的威胁?
小林氏瞋目而视。
“你敢打我?”她不成置信又怒不成遏,“来人,把这个贱婢…”
大怒之下的师心鸾谁的话都不听,“你们康平伯府看不起我这空降的二少夫人,莫非我就心甘甘心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我谅解你的丧子之痛,谁谅解我抱恨出嫁又新婚守寡还被万人唾骂的痛苦?三年前那段婚姻你们不乐意,我更不乐意,不过都是权力之下被迫捐躯的棋子罢了,你有甚么好委曲的?是我杀了你的儿子吗?是我死活哭着喊着要嫁入你们康平伯府的么?你有甚么资格让我给你儿子陪葬?又有甚么态度来干与决定我的存亡?不甘心我再嫁别人,有本领你们康平伯府就拿着先人挣下的功劳爵位去跟皇上辩论,去喊冤。没本领就别再这里义正言辞故作狷介,说得刺耳点也就是欺软怕硬。”
“康平伯夫人,你若另有半点慈母心胸,就该就此放下,别让你的儿子在地府之下还被凡尘俗事所扰。就算我死了,你儿子也活不过来。我谅解你的丧子之痛,但不代表我就能忍气吞声任你们强加罪过。”
乐槐也第一时候挡在师心鸾面前,制止对方抨击。紫霜和师挽君等人都站在旁侧,两边呈对峙之势。
她单手负立站在最前面,身边除了乐槐,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而对方人多势众,保护手持刀剑,看似敌强我弱,然她气定神闲端倪不惊,无形的严肃震得统统民气有顾忌,不敢转动分毫。
“屈辱门楣?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才是天大的笑话。”
一番行动行云流水,看得统统人既惊奇又惊骇。
“闭嘴!”
小林氏抱着她的脚,冷声哼道:“师心鸾,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别觉得我不晓得你的目标。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要踢开康平伯府,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哼~枉你出身王谢,竟不懂纯洁二字,还企图再嫁别人。你本身不要脸,却扳连康平伯府也跟着被人说三道四。似你如许的女人,早该自我了断去处二叔赎罪。苟活在这世上,只会屈辱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