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最喜好吃鸡蛋羹,闻言当即笑开了眉眼。
娇娇最喜好别人夸她,当即就朝娘亲笑。
震惊愤怒无法失落,都抵不过绝望的疼痛。他不需求她的赔偿,也不需求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安慰。本来就是他硬要拉她入怀,本来就是他胶葛于她,她何错之有?若非是他当初胡搅蛮缠,她只需在这个天下呆五年,便可回到她的故乡。那一日的耳鬓厮磨,交颈缠绵,不过黄粱一梦,她不会放在心上。今后便可雁过无痕,人过无声。
楚央走上来,“娇娇是不是想吃藤萝饼啊?”
这时候,有丫环来报,楚府的人来了。
师心鸾双手颤抖,缓缓的拥住他,眼泪也随之滑下。
到底已不是新婚,师心鸾平常练武,身子骨比两年前好了很多,床笫之间,只要他别闹得过分度,她还是不至于起不了床的,顶多就是有些怠倦罢了。睡了一晚,也就规复个七七八八了。
老夫人寿辰,长辈们要先畴昔拜寿,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后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舅老爷一家已经到了,正按着挨次在给老夫人拜寿。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
师心鸾刚回过神,就已被他拦腰一抱,压入帐中。她偏头躲过他的吻,神采微红,低低道:“先去沐浴…”
他拗不过天道,她割舍不下另一个天下的血缘嫡亲。这段强求而来的婚姻,毕竟要随之烟消云散。
折腾了大半宿,但师心鸾还记得第二日是老夫人寿辰,天将亮时便醒了过来。楚央已穿戴整齐,见她睁眼,便笑问:“昨夜可睡得好?”
她三两下穿好外套,走到娇娇面前,微微俯身道:“可贵本日起床没有哭,待会儿让人给你做鸡蛋羹好不好?”
楚央酒意未散,头埋在她颈侧,喃喃低语,“除了你,谁都不可。”
师心鸾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娇娇更加贪食了。”
彼时才知她苦心。
当初怀娇娇的时候,她曾有过犹疑。现在,她心甘甘心的,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师心鸾牵着娇娇和楚央走出去,先行大礼。然后坐在一旁,看一群孩子给老夫人叩首。
“饺子。”她眼睛亮亮的,脆脆道:“饼。”她吃过的饼太多,也不记得名字,只说了一个字。
“真是一个小吃货。”
师心鸾共同的抬起手臂,目光一瞥,便瞥见娇娇趴在独立的小床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分外温馨。
生娇娇的时候她几乎丢了半条命,他是以心疼自责,不肯她再受出产之苦。除了刚返来那日,两人久别胜新婚,禁止不住浓情密意,荒唐了小半日。以后敦伦,他便格外谨慎翼翼,决计避孕。
老夫人很高兴,夸她聪明。
翻滚的水纹,荡漾的水花,交缠的发丝,以及那些隐在夜色里的低吟娇喘,如美好的音符,循环来去的弹奏着,直至夜色过半,才堪堪停止。
师心鸾宠溺的笑笑,然后给她穿衣服,楚央已经出去叮咛丫环上早膳。娇娇闻声了,更加高兴,穿衣服的时候特别灵巧,不像常日里那样,还要闹一会儿脾气才肯乖乖共同。
楚央好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抱着她,仿佛如许就能天长地久。窗外月色高悬,喧闹的氛围里有寒微的虫鸣声,枝头在风中摇摆…像他的呼吸。
楚央低眉含笑,拿了衣裳给她穿衣。
他自作主张的将这一场梦持续,直至再也没法割舍,徒留两人的无法和哀痛。
他昨夜实在醉得不短长,说了一会儿话,酒便醒了大半,再在水中一泡,残剩一分醉意用于调情最好不过。
浴桶里热水腾腾,冒着红色的雾气,那些漂泊在水面上的花瓣,披收回淡淡暗香,盖过了这一夜的迷乱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