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杏苍茫的望着她。
“哀家再说一次，当日之事，不准再提！”
她看向秋杏，“祖父的预言从未失算过。你说，如果天命所归，是否人力就有力回天？”
太后默许了当日皇上的措置，天然就代表对当日之事不再究查。当然，她也提示过这个眼皮子浅的侄女儿。
太后是故意要鞠问师挽君，但她的天子儿子宝贝这个女人，再没有证据之前，她不想跟这个女人针锋相对，以免伤了母子情分。
“是。”
也是废料一个。
秋杏感觉本日主子说话怪怪的，不由道：“女人，您在说甚么呢？奴婢一句都听不懂。”
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
秋杏点头。
“这只是此中之一。”
师挽君神采却有些发怔，“当时我年幼，有一次偶尔闻声祖父和祖母的对话…当初我不懂，现在，模糊有些懂了…”
“我还觉得她第一个要鞠问的是我。”
太后眼神转冷。
当日之事她天然清楚后果结果，初始也是大怒非常，沉着下来后，她也支撑孙媳妇的做法。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舍弃一个孩子，能扳倒齐王，还能让杨家更忠心，分身其美。只是她的孙子不能白死，总归得给杨氏一个经验。
师挽君语气略显讽刺。
闺秀们心中装的是陌上枝头少年郎，一腔春水付东流。但这类事也只是背后里当笑话说一说罢了，想劈面挖苦一番，但师心怡已经因‘被退婚惭愧，自发没脸见人’而分开都城。当事人都不在了，杨氏又一贯低调，也不如何与那些贵妇们走动，碎嘴的女人们得不到当事人的回应，也就垂垂的兴趣缺缺。
无风不起浪。
贤妃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在姑母强势的目光下将满腔牢骚吞了下去。
当初太子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和皇后闹得母子失和么？
太子被软禁后，皇后在皇上面前没闹出成果，也不想被后宫妃子们看了笑话去，干脆免了各宫妃嫔的晨昏定省。就连她最看不扎眼的挽妃师挽君，也懒得再折腾了。
另有她那儿媳妇小杨氏，嫁给儿子五年了，至今都没能生出儿子。好轻易本年怀了个有能够是个男胎，去齐王府一趟还把孩子流掉了。
“因为一个预言。”
……
师远修是个没心气儿的，老婆媳妇犯了错，被赶出了门，他也没脸向老母亲讨情。杨氏城府深，对左邻右舍的嘲笑充耳不闻。师良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旁的一概不睬会。时候一久，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也就淡了下去。
秋杏向主子禀报着最新动静。
只不过师家出的女儿，还真是一个个都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