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堂之瞅着那头发斑白的吴阁老,眼神又冷了冷。
年过花甲的吴阁老,拿着那封信细心的看了半晌,才非常必定的点头,“没错,是萧将军的笔迹。”
“事情败露,顿时撤离。”
寺人总管刘全也很有眼色的步下门路,将楚央揭示的证据呈到宣武帝面前,那封信已经被烧毁一半,内里的信却只烧了一角。看来应当是正筹办翻开,还将来得及看,就被楚央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猝之下扔进火炉。
刺杀未胜利,他气愤却并未太放在心上。楚谦佑就是个武夫,杖没他打很多,心机也不堪一击。却没想到当日他带着禁军出京搜索,还真的搜出了一些东西。
萧堂之神采再次变了。
萧堂之偷偷瞥一眼那信,心中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此话一出,朝堂众臣又是一阵哗然,纷繁看向萧堂之。
好不轻易逮到本日这个机遇,他岂会放过?
那信是他亲手写的…
早些年,楚央带着一帮公子哥儿出入烟花之地,也被他参了不知多少回。
呵呵…
萧堂之便是晓得这一点,才担忧。
宣武帝看了眼几人,道:“吴爱卿,你来辨一辨。”
惊的是那装有修罗香的瓶子,怒的是北靖王父子的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百官哗然。
“微臣也很奇特,那贼子既敢设下骗局暗害楚世子佳耦,莫非不知世子与萧将军的干系,竟笨拙得来谗谄将军?这实在是让人很费解啊。”
宣武帝看向萧堂之,神情还是淡淡。
吴阁老却不害怕,又将那信递给旁侧的几个大臣看。
他微微侧头,看向站在正中心的楚央和淡定而立的北靖王楚谦佑,嘴角勾一抹嘲笑。
本来觉得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孀妇,无足轻重。却没想到,他那世子外甥,竟然这般在乎那妇人,乃至不顾亲情,一味的咄咄逼人,跟他阿谁白眼狼母亲一样。
吴阁老轻飘飘的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先帝曾说过,萧将军的字与你的人一样,凌厉霸道,目下无尘,力透纸背,怕是在疆场杀敌杀很多了,将那一身的肃杀之气也带入了朝堂,每次写下的奏章都杀气腾腾剑拔弩张。这份气势,旁人便是想学,也学不来。”
萧堂之面色冷峻眼神气愤。
楚央话说得委宛,禁军统领韩达可就没任何顾虑,他直接抱拳道:“启禀皇上,臣觉得,这信上的笔迹,倒是与萧将军的书法近似。”
他放心的点头,却不期然对上早已看完信向他看过来的宣武帝,那眼神…
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