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离了北疆,这都城朝堂当中,都是欲啃食萧家的豺狼豺狼。
此时才认识到,他藐视了这个外甥。
畴前没认识到这个题目,是因为兵权在手,中宫皇后又是萧家女儿,生养的皇子乃当朝太子,职位无可撼动。
萧家人从未因嫡长女走失而痛心过,也从未因要搀扶次女而踩压长女而悔怨过。更甚者,他们感觉长女就该为家属光荣捐躯,就该将皇后之位让给从小受王谢教诲的次女。
此消彼长!
萧堂之面色微沉,端着长辈的姿势,道:“我是你娘舅。”
“萧家不也因为一个女儿,舍弃了另一个女儿么?骨肉亲情都能舍得踩踏,将军本日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的大义凛然?”
前面这句话,慢吞吞,却阴沉森的,仿佛宫闱深处看不见的那些白骨尸骨。
以萧家今时本日的职位,萧家的儿郎天然无需依托科考入仕,但如许一来,官职也不会太大,怎敌得过那些老臣?
宣武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萧堂之,语气还算驯良。
“你非要与萧家作对不成?”
楚央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萧家的权,都在关外!
楚央面色淡淡眼神凉薄。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背祖忘宗?”
太子,秦王以及鲁王同时出列。
“萧将军有何指教?”
“既如此,萧将军还是莫要与我这‘背祖忘宗’之人走的太近,以免落了您的高贵。告别!”
皇上说得客气,让他暂居府中,实际上倒是软禁,与昔日的景阳侯一样,要受禁军的监督。而禁军统领韩达,刚好又是他的死仇家。
这段时候,他凡是有涓滴想要出府的行动,必定就会落下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宣武帝已不远听他多说,身边大内总管刘全当即大声道:“退朝――”
“你要如何?”
想到前些日子被皇上调派出京的儿子,他不由得心中一沉。
楚央渐渐的转过身来,与他独一三步的间隔,面色安静黑眸悠悠,道:“灭其满门,屠其老幼,燃烧其尸!”
萧堂之参军三十多年,位居高位也有二十年了,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过?当即目光沉冰神采阴霾。
“楚央!”
“五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楚央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萧堂之神采发紫。
萧堂之神采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