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感觉你俩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不过瞧你这模样,倒是有些明白了。他若不是这般的仁厚宽大,也不会替你背了那么多黑锅,你也就不会拿他当兄弟,事事为他计算。”
楚央看也不看他一眼,“不送。”
楚央抿唇,神采阴晴不定。在书房呆了一下午,傍晚才回蘅芙苑。
宫越晓得他这是恼了,便道:“罢了,你若表情不好就多歇息几天吧,我先走了。”
师心鸾含着蜜饯,听了这话就笑。
说完也不看他的臭神采,转成分开了。
“我原也感觉他妇人之仁,但经你这么一阐发,倒是非常有事理。”然后他凑畴昔,带点奉迎的问:“现在,内心的火气可消了些许?”
……
“嗯…”
宫墨冷静喝酒,似局外人普通,四周的喧哗热烈都都与他无关,方才两人的对话也未曾入心。
宫墨回眸含笑,薄唇光彩浅淡,“二弟已二十有五,为何还未娶妻?就连楚世子都已立室立业,明天我还在城门外瞥见他伉俪二人并肩策马,伉俪情深,倒是令人羡慕得很。”
宫墨不说话,抿了口酒。眼里晃着这夜的金碧光辉奢糜华贵,眼底仍旧一片冷僻。
温润容颜添几分黯然,眼神庞大,却已无言。
宫越眉心微蹙。
平时不管他如何的用尽手腕,她都应对自如,这般咬牙切齿却无可何如的模样,还真是少有,若不好好抚玩一番,难道可惜?
这具身材早已成熟,又尝过男女之欢,此时这般的缠绵拥吻,勾起了那日侯府僻静小屋里的影象…
也就是说她现在对宫越已经没有半分沉沦。
她早已软得没了力量,这一捶下去不像奖惩倒像是撒娇。
宫越浅笑如旧,却不接话。
宫越笑笑,眼神多了几分落寞。
秋杏踌躇道:“实在…女人能够直接奉告大蜜斯本相,大蜜斯也就不会再猜忌女人了。”
师心鸾瞪大眼睛,随即就要故伎重施咬下去。楚央早有防备,不但没让她得逞,反而趁机攻城略地,只恨不能搅乱一池春水,再续那一日的耳鬓厮磨…
宫越和宫墨的席位比来,待其他皇弟敬过酒后,他才端起酒杯,笑道:“皇兄一去经年,长曦甚是驰念,本日总算回京,得以相聚话旧,长曦先干为敬。”
“我幼时被子瑜表哥骗去树上掏鸟洞,几乎摔下来,幸得大哥相救,小九非常感激,特此薄酒,敬大哥一杯。”
宫越回以一笑。
“二弟何出此言?”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师心鸾偏过甚去,“放开我。”
楚央还是装模作样的靠在床上,闻言神采冷酷。
宣武帝收回怀念才子的目光,嗯了声。
师挽君点头,“正如你说的,楚央待她上心,我看她对楚央也余情未了。昨儿那一遭,也算是磨练了。既如此,我也成全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肯拆散他们。有些事情,她晓得了反而多添烦恼。临时瞒着她吧,只要她平安然安的,比甚么都强。但如有朝一日楚央负了她,我需求他以命相抵。”
亦或者,这世上再无任何值得他在乎的人或事。
“当时幼年浮滑,现在回顾却已是半生。偶然候想想,还真是记念。”
师挽君轻叹一声,“心鸾不听我的劝,我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师心鸾面色潮红,眼神湿漉漉的含着多少柔情媚色,常日里因清冷而显得豪气的眉也柔嫩似那春柳,红唇更是已被吮得红肿不堪。如许一副承欢后的模样,直将人的魂儿也给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