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苏说话的时候本就在悄悄打量璇玑阁主的神采,现在一语落,璇玑阁主眸色更是寒凉如水,冷冰冰的瞪着慕流苏,唇角倒是气的勾了一抹嘲笑,这话不是对慕流苏说的,慕流苏只听得他唇瓣染着绯色,极其冷冽的道了一句:“沈芝兰,当真是极好。”
慕流苏听着他语气不像是作假,脸上的凌厉才散了几分,冷冷的瞪着璇玑阁主,语气极度不善:“今后如果再这般没有分寸,本将军非要将你的手剁下来。”
慕流苏想了想,便对着璇玑阁主神采端庄道:“阁主能够一下便闻出了这是十里醉的酒香,必定是饮过此酒的。既然你是音杀阁的阁主,手中天然有很多的宝贝,如果你那边有十里醉,不若再与我一坛,阁主也当时晓得身我身为波折门的门主,手中秘闻天然也不会差了那里去,阁主如果情愿再给我一坛十里醉,你我二人大能够物换物做个买卖便是。”
璇玑阁主唇角勾着笑意,闲庭信步的走畴昔,正要说话,忽而神采一变,兀自盯着慕流苏道:“你这屋内放了十里醉?”
慕流苏眼中闪过些许错愕,有些面庞古怪的看着他,此人生了一张狗鼻子不成,怎的嗅觉这般活络,今儿回府后只顾着安插慕婉瑶那边的事情,也就随便的将十里醉留在了阁房没管。
璇玑阁主抬眸,慕流苏那张带着猜疑的辉月面庞映入视线,他刹时便有些咬牙,可不就是夺爱之仇么,偏生当事人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贰心中一阵气血翻涌,倒是不知如何开口。
慕流苏蓦地被他拽停止段,又见他眉眼间有些许凉意,想起长街之上的那一支沈芝兰的长箭,慕流苏已然能够鉴定,那日的刺杀不过是此人谗谄沈芝兰的了。
他蓦地伸手捏住了慕流苏端着茶盏的手腕,略微带了几分力度,面色愤怒道:“十里醉在全部大楚帝都,除了天子手中有那么两坛,便只要沈芝兰府上才有多余的十里醉,你房中这一坛,难不成是沈芝兰给你送到将军府来的?”
十里醉这般的美酒,她喜好喝,他替她寻来便是了,怎生非要受了沈芝兰的礼。再说她本就一个女子,如此大咧咧的跟着进了男人的住处,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房中与陌生男人喝酒,委实是让人气得慌。
璇玑阁主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神采就已经极其不好,现在再听后半句,一双凤眸更是闪过极其酷寒的薄凉之意。
璇玑阁主瞧着慕流苏这般模样,也是晓得了早上的事儿委实气坏了她,现在一脱手便是杀招,凭着流苏的攻力,他如果不脱手,委实不太好对付。
身为江湖之人,倒是一日来了两趟将军府,晨起入夜都未缺席,估摸着也就只要这个璇玑阁主了。
慕流苏看着他那张覆盖着曼珠沙华白玉面具的容颜,脸上闪现出些许古怪,在她的影象中,弦音不是不常喝酒么,如何会对十里醉感兴趣,她猜疑问道:“璇玑阁主所言没有子虚?”
仿佛是看出了慕流苏的言外之意,璇玑阁主忽而暴露一抹更加明艳的笑意,如此美艳一张面庞,笑得慕流苏一刹便将方才的话忘了个洁净:“威武将军既然想要这十里醉,本阁主送予将军便是,至于需求用甚么东西来换,本阁主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有甚么缺的,那就由等着时候本阁主想清楚了再说。”
慕流苏瞧着他反应委实过分不对劲,先前的火气便也散了一半儿,微微打量了一眼沈芝兰,游移道:“你这是如何了?你与沈芝兰有甚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