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听了个大抵,眉头一皱,请柬?安阳侯府?
沿着一条清幽的小道走到绝顶,几株参天的古松呈现在秦莞面前,古松之下,一座古刹般庄严且伴着香火气的小院悄悄鹄立。
“到了,茯苓在外候着,九蜜斯请和奴婢来吧。”
内里看起来形似古刹,进了门,却又见兰草桂芝并着水漾青莲,一侧里伸展整片山墙的绿藤高雅而充满朝气,倒也将严厉呆板的氛围遣散了两分。
“让她出去。”
这是一处两进的院子,前面用来待客,前面是佛堂和蒋氏的安息之所。
采荷站在门口,“九蜜斯请进吧。”
见采荷返来,正屋门前的小侍女忙将帘子挑了起来,但是还未走近,秦莞就听到了屋子里秦霜的说话声――
“霜儿,不得胡言,请柬都送来了,怎能不去?”
蒋氏转头,目光落在身侧案几上,“拿给她看看。”
采荷虽说了是功德,茯苓还是不安的紧,边走边和秦莞低声叮嘱。
脉短断气,确是会给人已死的错觉,而坊间也有诸多关于人死了结又重生的奇闻,如黄神医所言,这些都是脉短断气并非真死。
秦府家大业大,秦莞数日之间所见不过冰山一角,连一个管事婢女都不简朴,可想而知这位三房的当家老夫人蒋氏会是多么的深不成测。
“蜜斯,您还记得吗?采荷姐姐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婢,虽是侍婢,实际上倒是内院的管家,连夫人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您待会儿进了佛堂有不懂的便问她……”
这便是要犒赏东西了,林氏忙应下。
秦莞看着前面带路的采荷,眸色微深。
“祖母,母亲,胡乱编个来由不成吗?好端端的,安阳侯府为何专门请她?莫非那件事传出去了,安阳侯府想看我们的笑话不成?”
秦莞一走,林氏便迷惑道,“母亲,这孩子不像在扯谎话……”
“混闹,安阳侯府是甚么人家,怎会有这等心机?”
秦莞未曾粗心,点点头,“多谢你。”
林氏又接着道,“安阳侯世子定在两日以后大婚,他们给我们秦府的请柬是早在半月之前就送来的,但是本日,他们又补送了一份,且专门是为了请你的。”
茯苓欣喜的叫出声来,“蜜斯被聘请去安阳侯府赴喜宴?!”
“见过老夫人,夫人。”
“甚么!安阳侯府?!”
秦莞一一矮身见礼,双眸低垂,悄悄的等着蒋氏开口。
一旁秦霜还想再说,林氏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秦霜委曲的眨了眨眼睛,一脸憋屈的低下了头,拉她下湖的仇,她不管如何也要报的!
半晌以后,秦莞才听到了蒋氏那古拙暗沉的声音。
林氏说完看一眼蒋氏,见蒋氏又将眸子虚虚闭了上便本身问秦莞。
想起那日所见的蒋氏,秦莞的心悬了起来。
秦莞眉头一皱,只觉有甚么动机在本身脑海中冒了出来,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便一闪而过,秦莞心底有些猜疑这请柬的启事,但是不成否定,她想赴这场喜宴。
秦莞闻言心底微暖,秦隶行事轻浮,她自会防备的。
毕竟畴前在都城多年,秦莞对能排的上号的侯门氏族多少都有些体味,可九蜜斯怎会和安阳侯府有甚么干系?
没多时,采荷俄然转头说话,她神态亲和,语气柔婉,笑容如同邻家小妹,面对她秦莞也要不自发放下心防,可秦莞没健忘,刚才她在竹林口的轻喝,清楚有几分凌厉。
将请柬合上,秦莞也眉头微皱,对安阳侯府她倒是有所耳闻。
林氏语气尚算暖和,秦莞点点头,又规矩的福了福身,回身走了出去。
“本日叫你来,第一是奉告你一声,两日以后随我们同去安阳侯府插手安阳侯世子的喜宴,第二,是问问你,是否和安阳侯府有甚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