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见她二人神采如此点点头,“漆在这世上可谓到处可见,没有人会把它当作毒物,可的确有极少数的人,漆对他们而言是有毒的,迟殿下奉告我,魏綦之不喜好漆器,我看了信,说魏綦之屋中多是金银玉器,更是闻不得漆味,这闻不得固然笼统,可遐想到魏綦之身上奇特的谩骂,便让我想到畴前见过两人身长红斑无药可解,终究被查出来,倒是中了漆的毒,魏綦之幼时,定然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甚么长的红斑,可久而久之,他会本能的不喜好漆器,他既然连漆器都不喜好,又怎会用加了金漆制成的曳金笺?”
说着,秦莞看向岳凝道,“郡主最是晓得,宋柔肚中的是曳金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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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不是魏綦之,和宋柔有染的也不是魏綦之,你也听到魏綦之的小厮所言了,魏言之和国公府走的更近,和宋柔的打仗更多,会不会是魏言之和宋柔有染呢?宋柔善琴,魏言之对琴曲也甚是熟谙,我看到这信上说,魏綦之畴前固然也曾喜琴瑟,可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而后魏綦之爱上了养马驯马,相反,宋柔爱好弄琴倒是一向存在的事。”
秦莞又扫了一眼信,“我遗漏了魏綦之的爱好,这一点,还要多谢迟殿下!”
乌述一愣,一时候语塞起来,“这,这要我如何证明啊,你们去探听探听,表蜜斯幼时来常来魏府,厥后便来的极少了,这两年更是难见其人,我家公子如果和表蜜斯有情,表蜜斯又怎会看着我家公子和国公府闹僵呢?”
岳凝眉头紧皱,“你如许倒也说得通,不过,这些话你也能够编出来,那你倒是说说,倘若你家公子不是宋蜜斯的心上人,那谁是?”
……
岳凝被秦莞这“遗漏掉了甚么”折磨了两天,此时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岳凝点点头,秦莞便看向燕迟道,“当时我查出来那些纸是曳金笺的时候便感觉我遗漏掉了甚么很首要的信息,却一时没想起来,直到刚才,在府衙的地牢中,魏綦之的小厮几次提及了魏綦之的风俗和爱好,我这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说着侧身一让,秦莞点点头,跟着岳凝往内里走去。
秦莞一边说着魏府的内幕,眼风却瞟了燕迟一眼,当初燕迟说要替太长公主探查京中魏府和国公府的内幕,可秦莞没想到,他获得的动静竟然如此之细,乃至连十几年前的事都能挖出来,秦莞不由思疑,燕迟是否在魏府和国公府安插了眼线?
乌述惨痛的哭声回荡在牢房的走道中,秦莞这才渐渐的转过了身子来。
说着,秦莞语声必然,“宋柔肚中的曳金笺,必然和魏綦之没有干系。”
“漆。”秦莞樱唇轻启,重重的道出这个字,同一时候,燕迟眉头拧了起来,而岳凝,眼底也微微一亮,好似想到了甚么。
燕迟弯了弯唇未言语,岳凝便干脆道,“我们是去了府衙,见到了魏綦之和他的小厮,两小我都被用了刑,倒是不肯招认,且……魏綦之的小厮说,和宋柔有染的并非魏綦之,而是一个宋柔不肯说名字的旁人,魏綦之因宋柔哭求才承诺帮手顶罪,跟来锦州也是为了问清楚宋柔那人是谁,宋柔死的那夜魏綦之是在十里庙,不过他没有杀人。”
秦莞一笑,加快了语速,“此前迟殿下和我说过,说魏綦之自小便是左撇子,厥后是因为后天练习才气用右手的,还说,魏綦之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左撇子还遭到过谩骂,说他身上常常性的长满了红斑,想一想便觉可怖。”
岳凝第一个忍不住的走上前去,“你说甚么?你家主子和宋蜜斯并未生出不轨之行?那他是为何被国公府的人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