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仿佛待你极好——”
秦莞眉头微皱,楚州她晓得,间隔都城比豫州更近,极繁华之地。
秦莞本是想退出燕迟的度量,可到了这时,却又有些不舍了。
说着燕离又道,“我们现在去那边?”又看着秦莞,“九女人想做甚么?”
秦莞歪头想了一瞬,“倒也不是……”
很快,马车缓缓走动了起来。
“每次见王妃,她都戴着这簪子,仿佛是常戴的。”
燕迟点头,“王妃和我父王另有几位王叔都非常熟悉,他们年青的时候都是玩乐在一起的,厥后出了这等变故,父王也曾顾问过王妃和燕离一二。”
燕迟点头,“不,你还不知,皇家的斗争比你想的要残暴的多。”
燕离一愕,“从侧门走?莫非要……”
秦莞点头,“是啊,王妃的模样,不像平常入了佛门的清秀弟子,刚才我看着她,只觉她一点活力也无,好似甚么执念也没了似的,风一吹就要化了普通。”
她能体察到燕迟身上的温度,能闻到燕迟身上的气味,俄然之间,这连日来的深夜思念浮上了她的心头,那思念而不得见的苦涩犹在心头,因而,这温热的度量就更显得弥足珍惜,她是念着他的,固然她并未表示的非常欢乐,可她本身晓得,她念他至深,这般想着,她心底也生出一股子想和燕迟耳鬓厮磨的动机,她畴前不解情事,不知风月意浓,可现在她方才明白了,那些才子才子的故事思念成疾的故事皆是真的,深吸一口气,她赶紧敛下心神来,恰在这时,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秦莞晓得,这是忠勇候府要到了。
秦莞睁了睁眸子,又看了这木簪一眼,顿时感觉面上微热,“看出来了?”
秦莞抿唇道,“还是不去了,扰了王妃清修。”
燕迟呼吸炽热的落在秦莞颈边,她身子微颤,反应了一瞬才晓得他说的甚么意义。
燕离又伸了个懒腰,“不去,母妃年年都不去的,我还在想我要不要去。”说着话,燕离又转头看了一眼,“大过年的,我还是留在府里算了。”
一出佛堂正门,燕迟道,“明日王妃可要去宫宴?”
每年除夕,宫内皆设大宴,皆是京中皇亲公爵以及统统四品以上朝官和家眷皆会被请入宫中饮宴,以示皇家对群臣的恩泽,客岁这个时候,她曾跟着父亲入宫。
“当时的都城驻军乃是恭亲王妃的哥哥傅成业在掌管,恭亲王和王妃的哥哥暗害,几近攻破了临安城防,可幸而当时的当今圣上掌管着九城兵马司,他带着九城兵马司抵挡数日,等来了西边的声援,如此恭亲王便落得个败退之局,他带着傅成业和其残部往南边败退,终究在楚州以北的风雷岭碰到,两方交兵,两边几近都全军淹没,最后当今圣上身受重伤,等后续救兵赶到的时候,是在死人堆将当今圣上救出来。”
“当今圣上倒是心仁。”秦莞不得不叹了一句。
她换了个姿式,更服帖的伏在燕迟怀中,心中充满着一股丰盈的甜意。
燕迟看出了秦莞的迷惑,淡声解释了一句,秦莞便欲言又止道,“总感觉本日有些冒昧,还得了王妃敬爱之物……”
说完这话,秦莞以更快的速率下了马车。
马车一动,秦莞便低头看放在袖中的木簪,这木簪乃是上好的金丝木做的,虽则如此,却到底只是一个外型非常古拙的平常簪子,比起金玉之物算不上值钱,可不知如何,秦莞总感觉她手中的簪子非常不简朴……
“你我之间,并非有甚么阴暗之事不能亮于人前。”秦莞当真看着燕迟,一双眸子清澈非常,“现在这般,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王妃对你想来不是外人,天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