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如此,一边又命人送了上好的药材和珠宝到太后的帐中,直言给秦莞道歉,太后看到那些东西,笑了笑便退了归去。
而这统统,都拜拓拔芜所赐。
如果秦莞说话,对方还真的能够用身份压人,可太后要的,就是秦莞不说,统统让她来问责,大周的太后娘娘,可不是谁都能乱来的!
侍婢瑟瑟颤栗的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敢抬眸,俄然,拓跋弘上前几步,走到了椅子边上坐了下来,侍婢微讶,却见拓跋弘一脸沉怒,仿佛入定了似的等起了拓拔芜。
陈嬷嬷道,“真是太奇特了,凭着九女人现在的职位和身份,便是拓拔太子都不敢骄易,这个公主,倒是为何如此猖獗?!”
拓跋弘怒极了,很不得再打拓拔芜一巴掌,但是拓拔芜从小到大跟在他身后,固然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他不管如何下不去第二巴掌,可他却太气了,本来这一次便有个西梁虎视眈眈,拓拔芜跟着来,不但不帮手,反而频频出错,他怎能姑息!
新月是拓拔芜的那匹枣红马,是真正陪着拓拔芜多年的马儿,拓跋弘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皱了眉头,如果平时,他了解拓拔芜此行,可都到现在了,拓拔芜却仍然如此猖獗!的确将他的号令视若无物!
白枫却笑着走上前来,“公主殿下,这是我们世子殿下送给您的礼品。”
待大帐当中的蜡烛将近燃尽之时,拓拔芜方才带着最为亲信的侍婢一起回到了大营,她二人孔殷火燎的赶回大帐,一进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婢和坐着的拓跋弘。
侍婢拉着剩下的两匹马儿,静悄悄的跟在拓拔芜身后。
“太、太子殿下――”
说完,拓跋锐反身上马,朝着主营而去。
太后做怒道,“甚么不严峻,你便是少一根头发丝,也是那公主的错误,真是胆小包天了,也不知发甚么失心疯,竟然敢如此对九丫头,我现在的脾气已经算好的,不然,真要狠狠的经验她才好。”
拓跋弘双眸一瞪,“你们公主去了那边?!”
太后便道,“她在北魏但是随随便便偷跑出宫,好几个月不归去的人,她是被娇纵惯了,又见九丫头得看重,以是便想找个身份不低的人来作歹!”
见着燕迟走出去,太后才道,“燕迟也是个爆裂的性子,他得了太长公主嘱托,此番只怕也是想为你出气的,不过到底对方是公主,就不知他要如何做了。”
这话一出,拓拔芜心头又是一阵惊跳,公然,拓跋弘道,“可你仿佛忘了我的号令,也健忘了明天早晨我们要去做甚么。”
与之而生的,却又是一阵有力之感,这个世道,身份职位的差异老是致命的,不管是此次的事端,还是她想做的事,身份便是最为制衡之处。
太后也看到了那伤痕,忍不住更加愤怒!一时被气得几近要站立不住,硬是被秦莞和陈嬷嬷劝到了前堂候着,两刻钟以后,秦莞方才梳洗完换了衣裙,从后堂走了出来。
……
白枫手中抱着一个小盒子,拓拔芜看着那盒子,猛地生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燕迟是不会给她送礼品的,她伤了秦莞,燕迟现在必然愤恨她,虽这么想着,她还是愣愣的接过,白枫放手之际道,“公主殿下,世子殿下说,您身份高贵,代表着北魏,固然如此,您也要为本身的行动卖力,这份礼品但愿您能笑纳,若您感觉轻了,殿下另有大礼相送。”
秦莞坐在太后中间,掌心忍不住沁出了汗意。
说完这话,太后转眸看向秦莞,“我得看看皇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