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稼忙蹙眉道,“与其三哥去劝降,还不如让燕离出来,燕离被关进天牢实在是不该……”
燕泽主动领命,足见忠义,这等危急之时,燕涵实在是非常感念。
燕翔看着燕泽那仿佛带了面具普通不辩情感的脸,到底只是长叹了一声。
一边让岳稼上城楼戍守临安,一边让岳清出城劝降,此计便将安阳侯府拿的死死的。
而远在西边的葛杨,那里能轻而易举赶回声援?
燕翔看着燕泽,目光带着两分顾恤,“燕迟入城,帝位自失,这便是代价。”
燕泽抱拳,“陛下放心,微臣必然竭尽尽力!”
燕泽定眸道,“陛下,微臣想好了,请您信赖,微臣就算不能劝降燕迟,起码也能迟延两日工夫。”
流言早已让都城动乱不安,现在雄师一至,心明之人便已猜到是如何回事,而凡是有几用心志的,也看明白了现在的局势,燕迟有绝对的武力压抑,将天子赶下御座,只看贰表情吵嘴,是一日?两日?还是三日罢了。
岳稼见燕泽仍然若平常那般自如,便更加不解,燕泽却也未几言,三人在宫门处罚开,燕泽面上薄笑淡去,转而回了王府,刚一回府,檀香便道,“世子,王爷在书房等您。”
燕涵掌心出了一层一层的盗汗,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迟延的体例,半晌,燕涵忽而道,“让赵禹和彭怀初过来,再立即命令,让岳稼和岳清入宫来。”
燕泽拍了拍岳稼的肩头,“不必担忧,如果打不起来是最好的。”
又过一日,燕迟带领着十多万雄师,终究姗姗至临安城外。
袁庆也一时急的满头大汗,“陛下,这可如何办才好?是不是要让赵统领过来?不然让卫国公也入宫来?”
岳稼立即抱拳领命,岳清欲言又止,却没有体例,燕涵便看着岳清道,“岳清,你和燕迟年纪相仿,亦有友情,朕命你出城劝降,如果他情愿此时罢手返回朔西,朕便封他一个朔西王,你可敢?”
分开崇政殿,岳清面上还是一片严峻,燕泽在旁看到便道,“岳清,不必严峻,归去侍疾吧,我去劝降便是。”
见燕翔一脸担忧,燕泽便道,“父王不必忧心,等事情了了,我再陪父王去东海修道。”
岳清忍不住道,“不成能的,我父亲还在北边,怎会让燕迟南下?”
岳稼恍然,天然立即应了。
燕泽摆了摆手,“谁去实在都一样,不过如果我去,倒还真的能迟延两日。”
赵禹掌着禁卫军,而彭怀初未曾被委任北伐重担,现在还在京中,得知燕涵雄师南下的动静,燕涵已将九城巡防营交给他统总,这两日多,禁军和九城巡防营已做了开端的摆设,可燕迟带着足足十多万人马,而城中禁军和巡防营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人马,如此,那里抵挡得住?!
燕涵听了,只觉甚有事理,当下果然照做。
兵部派出的人马走了一日便碰到了朔西军前来一探究竟的前锋军队,一番刺探,见前面公然跟着十多万雄师,便不敢再向前,几近彻夜不眠的朝临安赶,进了临安城,一起策马到了宫门口,将金羽箭一亮,入宫便对着燕涵一顿惧诉。
岳稼蹙眉道,“燕迟怎会带着十万雄师南下?不是说他在北边打戎敌吗?”
袁庆微讶,不知叫岳稼和岳清入宫来做甚么,还没回身出去,燕涵又道,“让燕泽也入宫来。”
燕泽点了点头,回身往书房而去,到了书房,便看怡亲王燕翔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转头来看,便问,“如何?”
袁庆一听这话,赶快去传令,不过半个时候,所传三人都入了宫来。
话都问到了这里,那里有不肯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