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嬅手边放着一个精美的青玉盒,盛着淡黄色的膏子。杜嬅一手拉着杜嫣的指头,另一只手上纤长细白的手指沾着凉凉的药膏,谨慎地涂抹在杜嫣的指头上。听着杜嫣连连呼痛,耐烦地哄道:“就好了,忍一忍。这雪肌膏你又不是没用过,是极好的,抹上去一会儿就不疼了,也不会留疤的。”
杜嬅不觉得然地撇撇嘴,手腕支着身子把跪曲着的腿放下来,垂着穿戴红色绸袜的小脚丫在榻边闲逛。
杜嬅穿戴嫩黄色窄袖褙子,模糊暴露内里橘红的抹胸,腰间配着红色玉环压着裙摆,系着红色带子,十七岁的妙龄,像朵半开的玉兰,恰是芳华斑斓的年纪。
“姐姐······”杜嫣捂着并不疼痛的额头,撒娇地唤着杜嬅。
放下小碗,杜嬅拿帕子沾了一下嘴角,朝郑嬷嬷福了一礼,当真道:“请嬷嬷替杜嬅谢夫人犒赏。杜嬅自知出身寒微,承蒙老爷夫人抬爱,此生必当作牛做马,以报夫人恩德。还请夫人垂怜,照拂一二。”
对上杜嫣担忧迷惑的目光,杜嬅笑笑,道:“没事儿,一会儿细雪也快返来了,那丫头和你差未几大,是姐姐这儿新来的丫头,你去和她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