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离内心涌起一抹顾恤,哪怕心底另有太多疑问,比如是何人在追杀她,比如她究竟是不是杜珃,比如这些年到底经历了甚么才气让一个弱质女子有如许一份哑忍果断,此时都不想再去揭开她的伤疤,再去穷究了。
“哪个字?”杭离又问,“采薇的薇字?”
不过,杜嫣默道,毁了也好,今后世上再无杜嫣倾蝶,她就是她本身,再也不以色悦人,以媚侍人!
像鄢霁一样,平白还要测度三分,更莫说本身这木簪上淬药遭人追杀,还“偶合”地带着他们失散多年的表蜜斯的遗物了。
“那杜女人也是苏家的下人?”
杭离打量这杜嫣,千万个动机闪过,很久不语。
杜嫣悄悄地摇点头,声音微小清冷,透着股看破了尘凡沧桑,却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是寒微的微字。”
“杜珃,”晓得杭离问的是甚么,杜嫣轻道,眼皮微垂,安静的声音里没有半丝起伏,“四年之前的夏季,在苏府,被苏四蜜斯命令杖责。重伤不治,次日朝晨,夭亡。”
杜嫣一怔,还是顺服地点点头,浅笑道:“多谢。”实在她想说,她现在饿狠了,那粥也并不如何难吃。只是毕竟杭离美意,她也实在没力量纠结在那粥好吃不好吃的题目上了。
“表蜜斯,您醒啦?!”
“苏家的蜜斯?”
“没干系。”杜嫣撑起家子坐起,轻声伸谢,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右手三指捏起勺子,一口口抿起浆糊似的粥来。
“嗯?”杭离盯着她,答复不出来么?
杭离呼吸一重,食指悄悄叩击床沿,一时候屋子里只要微小的“嗒,嗒”的声音。
“苏府家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