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儿想了想,还是劝道:“你真的不筹算逃吗?不必管我们的。”
“那,那你可承诺我,不能做傻事!”
“呵呵,秀儿,你的心机我明白。妈妈很早就奉告我,人的路,都是人本身选的,都要本身担待着。谁也替不了谁,谁也不能走转头路。我的事情,如何能让你们承担罪恶?”
“不,”杜嫣反握住陈秀儿冰冷的手,“人各有志罢了。不为姬,不为婢,不为妾就是我的挑选,也是我的原则。此生当代都是如此,永久不会窜改。”
送走了陈秀儿,杜嫣渐渐走到窗子旁,推开窗户,初夏夜间清冷的轻风异化着平康巷里特有的纸醉金迷腐华旖旎的味道袭来。杜嫣衣衫薄弱,冷风一吹,微微地一颤。
“鄢霁那人的心机,手上的权势,我比你清楚。他要让我逃,就不会把我看得这么死。如果不叫我逃,凭你和妈妈拦不了多久,只要我出不了都城周遭三百里,迟早会被他找到,何必再连累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