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白叟家便详细地为顾重安讲解道:“先生想必是外埠来的,以是不熟谙晋州这里的环境。自二王之乱后,县学、州学是越来越少了,非普通人家能够就读……”
接下来数天,顾重安便带着几个校书郎、正字在晋州西侧,开端收录有代价的诗书歌辞,同时记录本地的风土情面,以被考核。
“本日便讲到这里,明日你们再来,我再说下一句。”顾重安甫走近那边,便听到阿谁白叟家如许说道,手上还摇着葵扇散热。
葛洪的话语刚落,齐泌就摇着扇子说道:“晋州这里风景不错,就是不晓得此地文道如何,有无可藏之书,有无可录之歌。”
顾重安听了这些话,神采不由得涨红了起来。
听了顾重安的问话,白叟家拈着长须,哈哈一笑道:“我不是他们的教员,我那里够资格做他们的教员,我只是识得几个字,正幸亏战乱中捡了几本书,才为他们说道说道罢了。”
顾重安是权贵后辈,此前他向来不晓得,在各级官学以外,是如许一种环境。
葛洪卖力主理此次晋州采风,他带着十五个秘书省官员前来晋州。会在这里呆一个月,中元节前便能够返回京兆。这些官员里,有秘书郎三人,除了顾重安以外,另有齐泌和陈文裕;余皆为校书郎和正字,都是非常年青刚被授职的年青人。
难怪,难怪晋州这些处所的藏书如此微薄,民歌民谣如此希少,本来不但仅是因为烽火,最首要的启事,是这里的吏治教养!
顾重安想着这些,表情便有些沉重,他对着几个校书郎说道:“我出去走一走。”
但是顾重安来不及想到更多,就听到白叟家持续说道:“传闻朝廷官员会来晋州这里采风,我想他们必定汇集不了多少东西。如果他们不晓得晋州文道陵夷的本源,就算抄了晋州的册本、记录了晋州的民风民情,又有甚么用?采风如若不能无益于百姓,只作为一个记录封存在秘书省中,又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