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开门响,宋稚回身,只见流星拿起一件薄衫走了过来,为宋稚披上。
“那匹你可看得上吗?”沈白焰指了指一匹通体乌黑的小马驹。
“你还真把小妹带来了?”沈白焰低头瞧着宋稚那双眼,宋稚的一双眼儿,眼头弯又尖,双眼皮深又宽。这双眼是勾魂摄魄的好根柢,可恰好眼尾却微微下垂,多了几分纯良的无辜相,硬是压住了那模糊的媚意。
宋稚随口对付几句,随她念叨去了。
宋稚惨白的神采叫宋翎一阵心慌,他柔声问:“小妹,如何了?”
林氏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自幼便颇受宠嬖。前些天被本身母亲劈脸盖脸的怒斥的那一遭,也是少见。
“好标致的马儿!”看到沈白焰订的那几匹马儿,宋稚忍不住赞到。
寅时三刻,宋稚从一个恶梦中醒来,她每晚都被恶梦胶葛,已成风俗。夏季气候渐热,逐月都会为宋稚敞着西面的窗户,只留下纱帘遮挡蚊虫。
“马都选不下来,能不能骑还另说呢?”宋翎毫不包涵的戳穿宋稚。
残肢,血,兽皮,画面仓促闪过。
天国般的画面如潮流般褪去,宋稚定了定神,“方才模恍惚糊见到哥哥身后有个黑影,大抵是野猫,我给吓着了。”
……
“沈哥哥你真好,除了哥哥以外,你是最好最好的哥哥了。”宋稚摸着小马驹,强忍的起鸡皮疙瘩的欲望,对沈白焰说。
宋稚捏着勺子在汤碗里搅了搅,一口气喝了半碗,“火候恰好,只是淡了些。”
沈白焰瞧见宋稚穿戴一身绯红的骑马装,又用面纱蒙了半张脸,只暴露一双眼来,直直的望着本身。
温热的触感从兄长的手心传来,宋稚狂跳的心脏才渐渐被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