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焰的边幅实在是出众,石灯柱里暗淡的烛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仿佛都敞亮了一些。当他站在御书房廊下时,宋令大大咧咧的打量着他。
“我与宋将军的次子同在武场几年,偶有扳谈,干系还算能够。”沈白焰佯装听不出他口气里的诘责。
顺安帝这段时候身子败了很多,或许正因为如此,变得格外倚仗沈白焰和崔家。
“为何?”如许干脆利落的回绝,这倒是让顺安帝有些不测了。沈白焰一贯很少评价别人,但说出口的,必然是很有几分根据。
“是,臣辞职。”沈白焰施礼以后拜别,他的法度不急不缓,仿佛永久安闲淡定。
沈白焰的声音突破了顺安帝面前的虚幻气象,他定了定神,只见沈白焰正专注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顺安帝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这茶水已经晾成五分热,不是他平常喝的八分。他仰了仰脖子,想将沈白焰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或许是为了击溃京中关于本身身材不好的流言,顺安帝在宫中停止了一场冬熙宴,遍邀皇亲国戚、近臣及其家眷。宋令身为顺安帝的亲信之臣,天然也是要携林氏前去。
宋稚昨日也找了一下午,统统的假山、花圃、空置的房间,她都找过了,但就是没有雪绒的身影。宋稚做好了最坏的筹算,派人在院中的小池里都打捞过了,但就是找不到。
“皇上?”沈白焰久不见顺安帝说话,又瞧他神采像是在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