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宁听到她的话,蓦地绽放一抹笑容,如春花初绽,又如烟花般残暴,入目灼华。
沈瑾辞最后看了一眼竺宁,在她与她一样果断的神采中冷静点头,然后回身退出了十里亭,向着那边一向等着她的马车走去,再也未曾转头。
竺宁连着喝了三杯清棠酒,想起来时颜绯尘的叮嘱,便放下了已经端起的第四杯酒,缓缓吐出了这么八个字。
虽说赫连轩没有亲身来送吧,但是那几个很有分量的大臣倒是都来了,虽说赫连锐因为避嫌没有前来,但是赫连铄阿谁家伙倒是推着轮椅过来了。
要晓得,赫连铄比来但是颇得赫连轩倚重,他来,也是说了然赫连轩的态度。
本来的竺宁并没有现在这么喜好喝酒,但是当年她第一次去淮滦境的时候,还是去了容琀酒家,就是在那边,她碰到了沈瑾辞,也碰到了,她现在都不晓得身份的阿谁知己。
从竺宁开口和沈瑾辞做买卖的那一刻起,她们便必定只能如此了。
沈瑾辞拿起桌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两人中间,在竺宁的谛视之下快速放手,任由那酒杯直接碎在了地上,留下一地碎片。
倒是没想到,她本日,竟然能够再品一次。
“那我可要感谢靖安王妃来送我了。这酒,瑾辞喝了。”
即便是归去,也不过物是人非罢了。
沈瑾辞晓得,她在心计手腕上,永久都比不过竺宁。但是她却不得不与她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