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钢刀为梁七少府上监制,当日梁七少便说过,那杀手所用兵器,必是出自皇宫当中。刚才亲眼所见,那刀柄与材质,与当日的杀手所用兵器完整一样。
别的三名侍卫身子一动,飞身而前,将司马恩包抄在中间。
目光悄悄瞟过冷凌孇的脸,只见她的额头上竟满盈着藐小的汗珠。司马恩绝望地闭上眼睛,惨淡一笑。
天子牙齿轻咬,走到龙椅上坐下,渐渐地闭上眼睛。
司马恩的脸上,带着安静的惨笑,低声道:“当日我只是觉得是那林府中人,因我火烧府邸之事结下仇怨。奴婢不想给哥哥平增烦恼,若非刚才见到那钢刀,奴婢早已经健忘此事了。”
司马恩看动手中的钢刀,目光中带着几分冰冷,惨淡一笑,道:“皇上,你既想要我司马恩的命,又何必让娘娘将我找至宫中?”
“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胆量?”天子身子一震,吃惊地看着司马恩,牙齿一咬,怒道:“你站起来发言,如果真有人敢毒害我朝廷候府,朕必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天子双目一寒,扭头朝着冷凌孇道:“这司马恩学过技艺么?”
端倪之间,带着几分轻视。床第之上,娇弱如水的女子,如果故意害他,恐怕他早已经命丧福禄宫中。
说话之间,龙公公满头大汗地走出去,脸上带着惊骇的狼狈,躬身道:“皇上,你没事罢。”
冷凌孇颤声道:“臣妾不知,妾身只晓得她身为司马府上大蜜斯,并不晓得她是否学过技艺。”她怎会不晓得,宫中有端方,武女之身,断不能近天子之身。
司马恩丢动手中的断刀,朝着天子跪隧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挑衅皇上龙威。”抬手指着地上断刀,冷声道:“奴婢进宫之前,被人使计引出府上,欲杀之。那杀手所用兵器,便是这类钢刀。”
天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侍卫道:“无妨,她身为司马府大蜜斯,断无毒害朕之理。”挥手让侍卫退下,朝着司马恩道:“司马蜜斯,你在的御书房如此霸道,莫非是想夺刀行凶么?”
冷凌孇跑到天子的身边,伸手将天子扶起,朝着侍卫沉声道:“还不退下,休要吓到司马蜜斯。”刚才那屏风倒下,如果司马恩反应迟缓,那实木横梁必然砸在天子的头上。
冷凌孇放开手司马恩的手,悄悄地走到天子的身边,柔声道:“皇上,天气不早了。不如就此回宫寝息,只等明天一早,再作决计罢。”
司马恩站起家子,忽地感遭到后背上一阵刺痛,满身一阵寒噤,几近站立不稳。那实木屏风,重逾数十斤。居高倒下,砸在她的后背上,若非她自小练习武功,成绩健旺之身,恐怕骨头都砸断了。
天子的脸上,带着几分迷惑的冷酷,走到司马恩的身边,哈腰捡起地上的钢刀,伸脱手指悄悄一弹,冷声道:“如此钢刀,司马恩蜜斯只是悄悄一弹便能震断。如果那指头弹的是朕的脑袋,恐怕朕的人头不保罢。”
冷凌孇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走到司马恩的面前,伸手将她拉起,沉声道:“在皇上御书房,如此率性妄为,实不该该。你如果心中有事,也不必依性子而为,那样只会害了司马府。”说着,朝着司马恩使了个眼色。
司马恩有力地一笑,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垂首道:“当日半道上埋伏,欲取我性命的杀手,利用的便是这钢刀。”
司马恩紧紧地咬着嘴唇,举起手中的钢刀,脸上闪过一丝杀气,右手中指朝着刀身猛地一弹,那雪亮的长刀回声而断。
俄然,司马恩的双眼中暴露一丝寒光,朝着身边的侍卫扑去。右手一动,敏捷地夺过侍卫手中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