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目光一动,冷冷地看着那金丝缠绕腰坠在地上翻滚着,落到草丛中。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就像个筹办出嫁的女子普通,羞怯中流暴露淡淡的幸运。谁都不晓得,那一抹带着几分羞怯的红晕,并非来自深闺待嫁的羞怯与等候,而是内心的焦炙和惊骇产生的。
更何况,那腰坠为实金打造,再镶以墨玉便显得沉重陈琐,底子就分歧适女孩子佩带。官家闺秀,大多是用精玉砥砺花草或云凤,小巧精美,更能表现肤色的亮白美好。
司马镰将夜芳菲扶上马背,正筹办拜别,忽闻一阵马厮传来。昂首一看,忽地神采一变,只见已经拜别的冷流世竟然调转马头,又跑了返来。
抬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爬上马背,朝着一脸茫然的司马镰道:“我们归去罢,越快越好。”
夜芳菲呵呵一笑,道:“我用心想气你的,若非你想冒死前去火海寻觅,恐怕我真的丢掉了。”脸上,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冷流世。
司马恩回府以后费尽口舌,才让司马监放心下来。信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与司马镰在堆栈中歇息,隔日便赶回。
冷流世轻视地看司马镰一眼,笑道:“与你无关。”猛地掉转马头,催马朝着来路奔去。留下一脸宽裕含混的司马镰。
但是现在,这残破的腰坠,就像夜氏普通,早已经支离破裂,永难复原。那腰坠另有金丝缠绕,本身却如残星之火,略不谨慎,便会灰飞烟灭。
冷流世跑到二人面前,拉着缰绳环绕着二人的马匹转了一圈,在夜芳菲的面前停下,伸手递过阿谁金丝缠绕的腰坠,笑道:“如此残破之物,你既喜好,便拿去罢。”
夜芳菲眉头一皱,咬着嘴唇定定地看着飞奔过来的马。那冷流世的银袍还在她的手里,就连腰带也未曾带走。如此狼狈之相,生性傲岸的他如何能就此罢休?
忽地,双目中之一股温热忱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那盛典之上,看到这个腰坠的时候,心中是那样的喜好。她有些猎奇,阿谁生性冷酷之人,怎会如此爱好这个腰坠。仿佛,在他的眼中,人间统统的珠宝与繁华,都不如这个腰坠来得贵重。
凌晨的太阳,如同恋人的手,悄悄地抚过司马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