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的发廊里是管吃管住,然后和女人们抽成,五五分,内里的发廊大多如此,卢安依葫芦画瓢,鉴戒返来的。
车子在厚重的夜色里颠簸着,弯弯的山道连绵不断,没有个绝顶似的。
“诶,放心,我晓得,周所……”周浩然当然是明白周超的意义的,要加钱,必定要把环境说的严峻点,不然如何唬人?这招数他们早就用的滚瓜烂熟。
想起了当年势好不惨淡。
发廊的隔壁,给内里场子把风的几个周家畈的年青人,按例在那吹着水,肆无顾忌的高谈阔论着,手指着隔临的那些女人,评头论足,弹起的烟头亮光,在蓬乱的长发下,时明时灭。
面包车终究哼哧哼哧的退到了国道上,车等下,扫过通往县城云宁镇的路牌,一晃而逝,周超的另类京剧也唱完了,双手交叠的枕在后脑勺上,思路便想到了,再有两天就要回县局去了,日前,上面电话告诉到了他,回县局共同调查。
嗯……算着时候,脑筋里便顿时想到,卢安送钱的日子过了呢,这个时候点周超记的很清楚的,清溪镇上的发廊,地下赌场子,每月要贡献进贡的日子,周超记的最牢。
换钱的话,倒不值当几个钱,周超还瞧不上眼,但梁根水做的好啊,是个故意人呐,目睹着气候冷了,这玩意吃火锅,打边炉,多好的东西……城里人呐,想买这正宗的烧制柴炭还没处所找去呢……
“好好,周所慢些啊……”梁根水站在桥边,也应和了一声,扬手招了招,他身边影影绰绰的,仿佛还站着几个村民似的,树影下,看不大清楚。
……
嘿嘿,卢安,黄连军……在老子底下乞食吃,就得听老子的叮咛。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过两天我去县局……开会……明天姓卢的没来,你抽时候去跑一趟……姓卢的这货,要敲打敲打了……”周超神采阴沉了些,没有刚才高涨的兴趣,对身边开车的周浩然叮咛了几句。
嗯……仿佛有这么一回事,老鸨倒是有点信了田家民的扯谈扯淡,因为卢安发廊里的好多女人都是从南江口过来的,那边交通便利,离着田岭村这边也近很多。
这小子本日该交庇护费了,美其名曰“治安保护费”呢……在敛财的心机上,周超和周红渠倒旗鼓相称,都不遑多让,收钱取的明目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临出门,周超不忘借着黄香芹清算桌椅的空儿,偷偷的抓了一把少妇的手,被黄香芹羞着啐了一下,咸猪手便顺势又摸了下女人闲逛着的翘挺的臀,肉乎乎的……看着黄香芹如吃惊的兔子一样逃进了灶堂,却并不活力,周超内心愉悦的很,哈哈,这女人看着就有味道,老子喜好,等着吧……迟早要把你给推倒。
每日晚间数着大把的银子,是老鸨最高兴的,她也便健忘了卢安俄然不见的事,风俗了就无所谓,男人嘛,不都是一样的德行?还不是裤裆子上面的那些个事,卢安这混球能例外?没看他那小身板吗?瘦不拉叽的,迟早啊,要趴女人肚子高低不来的……
闲逛着,周超内心还在腹诽着呢,唉,这山里人啊,反应慢,跟不上趟,话嘛,又不能说的太透,得让人自个去揣摩,说的太直白就没意义了。
不过,这倒合适卢安一贯的作法,老子做事,你个娘们家家的少管……昔日里,卢安便是如此我行我素,神奥秘秘,做些甚么狗屁倒灶的事,也向来不打号召的,这男人压根没这风俗……
去南江口?
只是,这天杀的,甚么事这么要紧,号召也不打一下就孔殷火燎的跑?……
“对了,记得去看下黑皮的阿谁场子……奉告黑皮,下个月开端,要加多些庇护费了……就说现在情势严峻,上面要清理,严打……啊,记着了?”眯缝着眼,周超补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