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曹组长不刻薄啊!你算算他一年坑了你多少钱?”
我心头一喜,说道,“本来你和曹组长是二一添作五啊!”
老张懵了!
一个红脸膛的中年大叔站在最前面,他一张脸晒得乌黑,嘴唇爆皮,脸上一副诚恳巴交的模样。他身前面,四五个衣衫陈旧,面有菜色的民工蹲在那边吸着烟。
比如安装个东西,找正规装修公司太贵,就找老张他们来干,这些人太缺钱了,给点就肯干。一千块的东西,给他们三百,开一千的票,不就白拿七百吗?
我凑畴昔说,抬高了声音说,“你实话说,到底坑了多少钱,兄弟给你们做主!”
一分不要?
身后那人奇道,“啊,陈浅显?我听过这名字,传闻给粉丝做手术,还在外洋甚么杜蕾斯演唱会上吹喇叭!我在消息上看过报导!本来就是你啊!”
“对,找他说理去!”
我抿嘴一笑,“事成不成两说,钱得先到位!公司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你们的事!老哥哥们有底气了吧?跟爷们走一趟?”
眼角瞥了瞥七楼那些黑脑袋,心头不由哂笑,“也罢,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个大的!”
并且我吹的是唢呐啊!不是喇叭!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懂了,感谢你啊张徒弟,哎,我记得几天前乾隆玉的告白牌也是你们装的吧?我们公司小零工都包给你们了,可怪辛苦的。”
“小伙子你这……”老张冲动的手都发颤,眼睛中充满了感激。
老张狠狠一顿脚,“走着!他妈的,王八绿球球,跟姓曹的算账!”
老张警悟的问,“你想干吗?我可没说他坑钱哦!你不要乱讲!”
扫码,增加,转账。
“我叫陈浅显,您叫我小凡就行了!”
“一边去!”张徒弟抬腿作势要踹,小伙笑嘻嘻的跑开了。
好吧,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我晃着脑袋,嘴里哼着小调的走出了公司大楼。
我咋体味这么多呢?
“还是你诚恳!来,兄弟,这盒烟给你!”我把烟抛了畴昔,又说,“曹组长明天坑我,畴昔坑你们,我们是坑上坑,一家亲,老哥哥别不分敌我吧!”
几小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对方!
老张看了看他们,又咬了咬牙,说“起码五六万吧!”
老张迟疑说,“假定要不返来,我们的饭碗还没了,那也太……唉,要不还是算了吧!”
老张摆手,“当真?不可,不可,今后我们这活没的做了,得不偿失哩!”
就是一人一半,合起伙来骗公司的钱!
老张说,“小哥如何称呼?”
我摆手道,“嗨,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哥几个信得过我,听我叮咛包管能成。”
瞧瞧,
甚么叫二一添作五?
为啥?
这是大主顾啊,南乾告白一年多少活,少给点钱也只能忍着苦哈哈的挨着日子,总比挣不到钱挨饿强吧!
“两千五?”
这个“我们”用的太好了,再加上声音中那股似有似无的煽动力。
另一个民工说,“哎呀你就说嘛,小哥一看就干大事的人!不会跟姓康的一起!”
“不不不!”我抬高了声音,笑嘻嘻的说,“打人是不对滴,说理也没用,一会儿啊,我们这么办……”
我晓得该亮底牌了,伸手说,“就冲你肯奉告兄弟实话,加个微信!”
“大不了不给他干了,把钱要返来是真的啊!老张!我孩子等着交学费呢。”
现在这世道另有不吃人的财主呢?
几人顿时肝火腾腾,咬牙切齿,痛骂姓曹的不是东西,现在把他们放一个屋,不消蘸酱油他们就能把曹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