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远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君和欧阳临两兄弟,说:“本王就不去被母妃唠叨了,想来十五弟和十六弟昨儿是被皇贵妃娘娘好生念叨了一番吧。”看着两兄弟神采垂垂阴沉,哈哈大笑两声就往正大光亮殿内里出去了。
“十一弟资格尚浅,好好跟着学习学习。”欧阳远笑意张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欧阳宸,笑容讽刺非常。
只见欧阳宸袍子一撩,跪在地上,浅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资格尚浅,尚不敷以担此大任。”神采淡淡,让人看不出情感,天元帝看着跪在在地上的欧阳宸目光一闪,朗声道:“既然资格尚浅,就得好好历练历练,如许,本年的秋围就交给礼部和兵部卖力,老十一跟着学习学习,长长见地。”
“秘闻不过是发起罢了,何来如愿以偿?倒是皇上圣明,楚王尚未笈冠,天然不适合筹办秋围,礼部和兵部都是经历丰富,楚王跟着学习也只要好处,想哪个皇子又有跟着两部学习的机遇呢?刘元帅说是不是?”孟伯承笑眯眯的开口,看着刘瑜越来越阴沉的神采,笑意又深了几分,拱拱手道:“秘闻先行一步,刘元帅,告别。”
九娘眸子子转了转,看着莺儿手中的托盘,悄悄开口:“手里拿的甚么?”觉着声音有些沙哑,九娘又道:“给我倒杯水。”
天元帝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最右边身着墨蓝色蟒袍的欧阳宸身上,问:“老十一感觉如何?”
“不消了,我没胃口,何况现在都大半夜了,何必劳烦张婶起一趟。”九娘悄悄开口,俄然眉头一皱,说:“留一盏蜡烛就好,其他的都熄了吧,你也去歇息吧。”
“八哥说的是,宸定然好好学习,才不孤负父皇的一片情意。”欧阳宸浅浅的开口,欧阳景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人,淡淡的开口:“十一弟,今儿还要去母后宫里存候,迟了就不好了。”
看着欧阳远分开,两兄弟也随后分开了正大光亮殿。
“哎!”莺儿赶紧回声,将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回身走到桌子前拧起茶壶倒了杯水,端起茶杯又回到床边,九娘用手撑着身子起来,就着莺儿递到唇边的茶杯,悄悄喝了一口,又顺了顺气,又喝了两口这才对莺儿遥遥头,莺儿将茶杯顺手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看着托盘里的两个瓷瓶,悄悄对九娘说:“蜜斯,这两瓶药是楚王和苏大人送来的,蜜斯是用哪个?”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德公公获得天元帝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的开口。
“众卿可另有事启奏?”天元帝有开口问道。朝臣百官无一出声,天元帝丢下一句“退朝。”就从金殿一侧出了正大光亮殿,德公公赶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退朝!”就跟着天元帝出了正大光亮殿,文武百官又呼啦啦跪下:“恭送皇上。”见天元帝出了正大光亮殿才起来。
天元帝看着跪在前排,五个身着墨蓝色绣四爪蟒袍的身影,略微顿了顿,略带严肃的声音才外空寂的大殿内响起:“众卿平身。”
天元帝看了孟伯承一眼,看了一眼上面的五个儿子,开口道:“孟爱卿觉着本年该由谁来筹办此次秋围?”
“是。”莺儿熄掉蜡烛后,把小瓷瓶放在柜子上,端着空托盘出去。闻声门开门合的声音,九娘这才缓缓展开眼睛,眼底透暴露一片哀伤,看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烛火,拉开盖在身上的木兰青缎绣合欢花腔的锦被,光着脚下了床,一身乌黑的中衣让她更显纤细娇弱,九娘绕过屏风,走到西边摆放的古琴前,看着西边的夜空,悄悄开口:“长君,你又失期于我。”一阵秋风乍起,木兰青的纱帐跟着风飞翻,九娘的身影在一片木兰青中若隐若现,仿佛就要随风而去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