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菊花赶紧冲上前:“韩泽,你爹来我们家收租子,你如何说?”
柳菊花满腹苦衷都是韩泽不认她这个娘了, 哪有表情管孙子吃糖葫芦的事情, 只想着快些去找老头子商讨商讨,讨讨主张,如何把韩泽的心收回来,两个孙子一人抱住她一条腿,别说走了,动都动不了,再瞅瞅他们哭闹的脸,昔日里感觉敬爱,这会儿却非常腻烦,如何这么没有眼色,不耐的扯开他们的胳膊:“啥糖葫芦?吃吃吃,饭都快吃不起了,还吃啥糖葫芦?”
韩畅旺点头:“没事,都是为了子孙后代。”
韩茂德不耐的看他,“谁跟你是兄弟?”
翌日,韩畅旺柳菊花还没和儿子儿媳妇商奉迎过继儿子的事情,便等来了韩茂德领着一群人收租子。韩畅旺看着韩茂德,皱着眉问道:“茂德兄弟,这事韩泽晓得吗?”
韩茂德瞅着儿子的笑,不由得打个冷颤,为韩畅旺父子不幸,惹谁不好,恰好来惹混小子。不幸完,又呸了几声,韩畅旺那奸滑小人有啥值得他不幸的。
柳菊花眼睛一转:“承明媳妇肚子尖尖的,这一胎八成又是儿子。”
韩茂德唉了两声,畅快的跟在儿子身后,领着一群人呼拉拉走了。
柳菊花沮丧的道:“韩泽连我都不认,何况继学继继文。”
因着本日韩茂德的行动,韩畅旺家四周围满了看热烈的村里人,听着村里人的窃保私语与指指导点,韩畅旺只感觉老脸都被丢尽,一张脸都在发热,内心恨的不可。偏生韩茂德本日像吃了炮仗,一改昔日诚恳的形象,啥都敢说,让他辩驳都没法辩驳,但给租子必定也不成能,给了租子,他们此后吃甚么?
“就给银子吧。”
韩泽没再看她,而是看向韩畅旺父子:“给你们三日时候,如若再不交租,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韩畅旺看着她,柳菊花咬着牙说:“他说我骗了他,不信赖我。还说我已经再醮,不是他家的人,他娘现在是王兰花,要孝敬也该孝敬王兰花。”
韩泽翻翻白眼:“有啥舍不得的,归正不消从咱家粮仓里搬粮,我看不到,权当不晓得。”
王兰花也没矫情,娘家大嫂固然会刺绣,可身子骨不好,平常不过绣些小东西拿到镇上卖,每日还要吃药, 家里不敷裕,让她教孩子们女红已是费事她,韩泽情愿给银子给粮当然好。
韩畅旺老眼一眯,沉沉的望着柳菊花:“你是他娘,他如何不管你呢?这是不孝。”
韩畅旺当真的看向韩茂德:“不是我不交租子,那地是韩泽孝敬他娘,给他娘种的。”以是底子不存在租子一说。
韩畅旺笑着道:“继学继文是承明的儿子,贰心下不结壮。”
韩茂德听了韩畅旺的话,只感觉再一次熟谙了他的厚脸皮,哼道:“既然你让韩泽出面,我就让韩泽过来。”韩泽过来了,看你还如何说。
韩畅旺浅笑着点头。
不但是她说的,不都是如许以为的吗?
韩泽眯着眼呵呵笑:“一棍子打死了,就没意义了。”
韩畅旺老脸涨红,“哪怕说到天,韩泽是柳菊花的儿子,儿子要孝敬娘,我没事理拦着,你也没事理拦着。”
柳菊花没好气的道:“继学继文是承明儿子,他韩泽没儿子,莫非还能抢承明儿子......”
韩泽又道:“至于中午就在大舅母那边用饭,您看是给大舅银子, 还是粮食?”
韩茂德看向儿子,打趣道:“你舍得?”
说到这里,她猛地看向韩畅旺,“承明媳妇另有两个月快生了吧?”
柳菊花持续劝道:“继学继文不管过继哪个,只要韩泽过继孩子,就得承诺同时供两个孩子读书,不然就不过继,只要他们能考中秀才,到时候另有韩茂德韩泽啥事?眼下继学继文读书要紧。”